上这么来得,说她是点金手都不为过,这还是她没本钱,又是路上匆忙,若是本钱充足,再给她布局的时间,她得赚多少去?
咱们要是有这样一个人……”
七爷沉默了会儿,模棱两可地给了句,“爷不爱强人所难。”
西岭就知道这是前几日刚给人冯娘子说要收住店吃喝的钱,转头又招揽人家,七爷这是拉不下脸来呢。
多少回了,这时候就该他出马为主分忧了,“回头我跟冯娘子说说,一辈子避着人的日子可不好过呢。”‘
“差些火候。”七爷不经意般提点了一句。
西岭眨着眼没能领会,他觉着只要让冯娘子明白一辈子躲着人有多憋屈,就没有不成的。
“那就是个认准了九头牛也拉不走的,你这点儿不够,崖下发现的那些可以说说了。”
西岭就懂了,七爷这是提点他不成就要加筹码,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呢。
“还叫玄五给我赶车吧。”七爷又道。
明白他是叫自己一点别耽误地找冯娘子说话呢,西岭应了就去找玄五换车去了。
见到又换了西岭回来赶车,冯妙嫦主仆三个内心是不大欢迎的。
西岭心眼子太多,主仆三个却是不爱弯绕的,常常几句话就叫西岭套了底儿。
虽说都是不打紧的事儿,还是不想和他多说话了。
西岭哪看不出来,不过他也不在乎就是了。
赶着车出了城,上了官道,让马儿自个儿顺路走,他就转身敲起了车门,“冯娘子,我有话说。”
里头冯妙嫦只好让挽起帐幔开了车门。
西岭还是按着自己先前想好的来,“冯娘子这一去就不好出来了,何不珍惜在外头的日子,别总是闷在车里,该往外头多看看多瞧瞧,以后是真没得看咯!”
明知道他是想借题发挥,别有用心,冯妙嫦还是惆怅了。
这阵子张罗买卖自由进出的感觉真的很好,没人会站出来说她不守妇道,更没人对她指指戳戳。
这几日只要想到回去后和父母兄弟姐妹见面都要躲躲藏藏的,她晚上就会辗转难眠。
可这样她又能去如何呢?
能一家团圆,时时见面,已经很好了不是吗?
三月里她收到家里弟弟妹妹的家书,说秋上父亲很可能会调任京畿,从那一日开始,她就掰着指头算着一家团圆的日子。
这几年父亲一直在外任职,因为要侍奉祖母,母亲带着他们几兄妹一直留在老家,父亲身边是长兄长嫂跟着照顾。
她出嫁的时候,也只有长兄长嫂回来送嫁,父亲只有手书一封,里面满是不能送女出嫁的遗憾和伤感。
由此,再不想一家分隔两处,父亲才想尽办法要调任洛安。
冯家默认的规矩,在都城洛安为官可以带妻小上任,所以祖母也不好留母亲在凤翔了。
冯妙嫦告诫自己不要贪心不足,刚脱离了死境,就得陇望蜀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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