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天高地远,能瞒过一时,还能瞒过一辈子不成,秦尚书令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角色,若是叫他晓得自家哥儿在嫁过来的路上不明不白的失踪,只怕也不比发现封地的秘密好到哪儿去。
“不管如何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如此不明不白,京城里头不好糊弄。”幕僚叹气,从成王态度上看,大抵秦府公子失踪与他脱不开关系,当真是小孩做派,以为将人在路上做手脚,便可高枕无忧,也不想想京城里皇帝和秦尚书令答不答应。
“京城?京城有的是人糊弄,若是我那位好兄长知道秦绥之在嫁过来的路上没了人,怕还要帮我遮掩呢。”成王说着摔了酒壶,拉过另一美人便亲了上去,滋滋作响的水声实在不堪入耳,叫还要再说的幕僚也不得不铁青着脸甩袖离开。
赶走了烦人的臣子,吴恒从美人堆里起身,算算时间,的确再迟也该回来了,但无论是迎亲队伍还是他派遣出去的部曲,都毫无音讯,可见被通吃了。
“殿下,怎么不继续同我们玩闹了,可是那老贼扰了殿下兴致。”说话的女子姿容艳丽,方才玩闹间轻薄的纱衣半开半闭,如此活色生香的美人上前献好,是个男人都挡不住,更何况纵情声色惯了的成王,只管将人一把搂入怀里,跌坐在美人靠上。
“的确扫兴,听闻秦绥之盛名许久,皇兄赐婚于我,还道能见识见识天下间一等一的美人是何等模样,却不想他这般没福气,连成王府都到不了。”
“的确没福气,陛下都赐婚了,却在成亲的路上出事,听说祁州山匪正多,也不晓得是不是叫那土匪汉子抢了去做压寨夫郎。”女子言辞轻讽叫吴恒快活不少。
呵,他这位好皇兄算盘打的好,叫秦家嫁子,表面是是恩宠实则既是敲打秦家,也是敲打他,只怕容州已经叫这位疑心病重的陛下察觉到了什么。
只是边关战事一败,割地赔款事宜绊住了皇帝和整个朝廷的步子,正好给他造势的机会,他的好皇兄一旦生疑便是容州当真没什么也不会留他,既然匝刀都悬在头顶,不得先下手为强吗?
……
“头儿,这成王到底有成算没成算?咱都来容州好几日了,按之前的时间推算,新郎君都该到地儿准备拜堂了,现在不说新郎君没来,成王府一个下人也没回来,这成王怎么还有心思喝酒玩乐。”
离成王府不远的民巷宅子里,一个看似其貌不扬的汉子朝一旁坐着看舆图的青年问话,他们自然是黑熊寨的土匪,大当家新婚夜审了成王一行人,便着人来容州查看究竟,如此快马加鞭,入了容州首府景昌府。
几日功夫,对他们这些专程打探情报的汉子来说,几乎能摸清楚景昌府内大致情况,而在景昌府的成王更是重点关注对象,可恨成王整日足不出户,说是日日在家与美人厮闹,也没个人真眼瞧着,可把他们一行人愁的不行。
可恨从前他们在容州安排的人手少,想要短时间打进成王府,是不成的,而他们的头儿却在收集了几日消息后,埋头看着容州舆图好些时辰,也不交代一声,怎么叫人不急。
“你急什么?打探情报光靠急有什么用?”徐小六终于放下手中舆图,眼前的汉子是这次带来人里唯一的新手,做事不如老人,不过他本意也是把人带来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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