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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自上次送银镜把人吓着了之后,便再不曾见过面,白日他在书房,秦绥之在寝卧,明明不过几步之遥,硬是没人越过界。
周肆倒不是与人较劲,只是近来事多,织坊不提,银镜要造,光是材料便需要他多处忙碌,朱砂矿祁州零零散散的有,但位置多偏远。
主要还是蜀地所在西南之地才是朱砂盛产的地界,短时间合适的朱砂矿是拿不到,只能寻一条朱砂的供应路子,好在北面的商人不来,蜀地的商人不曾断过,水路虽险,来往却也比陆路方便,寻个有朱砂矿的商人不难。
除却朱砂,周肆还想囤积一批矿石,也一道谈了,才勉强稳住眼下的银镜出产。
还是人手不够,秦襄既然要去鹿鸣府,要是能顺道能拐骗几个同窗回来就好了。
叩叩叩——书房门被敲响,周肆抬眼看窗外天色,晓得是黄娘子前来送午饭了。
近些时候周肆在书房忙的时常忘了时辰,饭食都叫黄娘子记着,若是过了时辰大堂不见大当家,便会亲自过来送一趟。
“送进来吧。” 周肆合了书信,正好从黄娘子这头问一问秦绥之近来动向。
书房门并没上栓,黄娘子一推门,便拎着食盒放在书房的小桌上,兴匆匆的说,“大当家,今儿个可是有口福了,羊圈那头摔死了头羊送过来,殷婶下了大料烧制,瞧着大当家最近忙的厉害,可是特意挑了好地方留着,专程给大当家补补。”
周肆听着黄娘子的话过来,一眼看着小桌上摆的香煎羊腰子,若是没记错现下是夏日,大夏天吃羊,里头没有其他心思,他周肆二字倒着写。
黄娘子显然也觉得这个说辞掩盖不了什么,假装咳嗽了两下,麻利的把食盒余下的菜端出来。
“最近秦公子在做什么?”饭菜都做好了,周肆也不能叫人重新塞回羊肚子,抽了筷子夹了一块入口,不得不说殷婶在厨房里忙活这么久,手艺算是到登峰造极的地步,这香煎羊腰子味道实在是好。
“秦公子近来都在屋里待着,连院子都不出,实在无聊了才叫菖蒲哥儿告诉我,要了些地理杂记打发时间。”黄娘子话里有话,原她瞧着秦公子对寨子里的事好奇呢,想着趁大当家忙活,将秦公子多往郎君娘子处带带,好认认人。
哪晓得前些时候,大当家去了秦公子屋里一趟,闹的秦公子连门都不迈一步,现下送饭过去的活计又叫菖蒲蒺藜接手,她也不好特意打探秦公子是为了何事闭门不出,只得从大当家这里旁敲侧击。
“他伺候的人呢?”算下来,秦绥之到寨子也差不多十日功夫,他故意给了如此方便,不信秦绥之当真什么都没做。
“每日也都是陪着公子在屋里,只三餐时候出门。”黄娘子晓得大当家在盯着秦公子举动,“不过有时闲聊几句,倒是听了一道小消息。”
“黄娘子这么说,看来是个有趣的消息?”果然,抓住尾巴了。
“正是呢,我是同钱妈妈遇着闲聊时听来的,说是蒺藜与公子手里部曲头头燕瑾有意思,还道说去了容州给二人办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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