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没嘴里揭了这层布,便是你好我好大家好。
“如此就好,以后大家伙也是兄弟了,你们刚来寨子里许多规矩还不晓得,咱们大当家虽然好说话,但若是谁犯了规矩,都是要严办的,我过来给你们说说规矩,日后便跟着我们出门也放心些。”郑铁的话并非是吓人,而是山寨的人都是要遵守的规矩。
从前也有些个仗着是寨子里的老人,倚老卖老的犯了规矩还指望大当家放过,却被拉出来树立典型,送去深山了,那一遭过后,寨子再没人说不服大当家,他们原都是地里刨食的,最怕的不是规矩,而是没有规矩。
“还请郑大哥指点。”现下还不知道要在此待多久,的确要知晓规矩,若是被拿了错处挨个击破,便是公子有心要保也没道理。
“这第一条也是重要的一条,便是不得欺辱寨子里的娘子郎君,言语调戏者,杖二十,劳半月;动手动脚者,杖四十,劳两月,若是敢行那腌臜事者,便要送去深山,不出十年是回不来的。”
这条放在前头,也是为了寨子的娘子郎君们好,这些年寨子里收留的孤苦娘子郎君不在少数,多是和寨子里打光棍的兄弟们结了亲,但兄弟们做事常要被调派到各处,若是不好亲眷跟随的差事,便留在寨子里,如今寨子多了这么些个会武的汉子,不好好说说,之后叫娘子郎君受了委屈,都对不起兄弟们的托付。
“我一定约束好兄弟们。”这条虽然在燕瑾意料之外,却也并不叫人为难,莫说他们是大户人家养出的部曲,便是寻常汉子,做了那样的事也该叫人打骂,甚至砍头都不为过。
“嗯,这第二条嘛,便是要听大当家的话,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你们刚来,没法说下山,若是跑了我们也不好交代。”
这条不出意料,光是昨日所见,他就知道这位大当家在这群汉子里的威望,“应当的。”
“这第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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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寨子里有学堂?”秦绥之停在眼前的房子,只从窗户看过去,满屋子木桌胡椅便知道是给孩子蒙学用的。
原寨子里有医馆已经叫人吃惊,现下还多出一座学堂,简直到了骇人的地步,虽然本朝文风盛,乡里若有耕读世家,多是会筹钱建所乡学,供族内子弟读书,若有聪颖农家子弟,交了束脩,也是能去的,但多是靠京城和江南处的地界如此。
祁州可是下州,连县学每年都出不了多少秀才,却在山匪寨子见到一座学堂。
“山寨小孩子不少,但娘子郎君都有事做,没工夫看管他们,便抓了个书生过来给他们蒙学。”说起蒙学的书生也有一段趣事,偏今日休息,不然还能叫眼前不食人间烟火的公子开开眼。
“今日怎么不开学。”秦绥之还想听听这学堂到底教学生什么,圣贤书里可不教人做打家劫舍的活计。
“昨个儿喜宴,今日自然是休沐一日。”学堂也不是时时开课,上五休二是他定下的,平日里休息的时候,这群皮猴们都去山上闲逛,左右寨子里的弟兄们白日会在四通八达的路上巡逻,也不怕出事。
今儿估计是被娘子郎君们吩咐过,叫不要在寨子打扰他和秦绥之,多半相约去了山里游玩。
不然,他和秦绥之出现在寨子里,早叫孩子们给围住,说喜庆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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