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要说成王的队伍不晓得山上有匪,那是放屁的话,他们都知道成王无恶不作,成王的人路过祁州途径那么多府县,能不晓得他们黑熊寨的名声?
之所以这么明目张胆八成就是觉得他们黑熊寨的义匪虚有其表,而那山上埋伏的人,又个个身强体壮,人数不少,便是迎亲队伍引来了土匪,还能一举两得把黑熊寨给灭了,好去皇帝老儿那儿讨赏。
“这成王也是傻的,找土匪竟然不晓得找些个瘦竹竿,这年头除了咱黑熊寨谁家土匪能长这么膘。”
此言是不差的,一般来说落草为寇都是活不下去的农人,大多数良心未泯,也没什么章法,沿途打劫都只敢打劫形单影只的人家,商队?那是不敢碰的,不说人数,就是商队里的汉子,个个都是走惯了的把式,单打独斗指定打不赢。
便是寨子周围手染人命,敢干一票大的凶匪,也多是精壮,除了寨子头头便没几个能长得跟屠子一样的身板。
你要问为什么他们晓得其中弯弯道道,因为十来年前的黑熊寨就是这样,后头大当家主事,他们的日子才好起来。
“成王不傻的话,为什么会专门派劫匪来抢自己未来媳妇,正好便宜了我们。”
“我看那成王八成是为了财,这出嫁新人的嫁妆箱子有一百来台,马车上都挤的满满当当,公主出嫁也就这个排场了。”
“成王一个王爷还能缺钱不成,便是封地每年的赋税都够他逍遥了,哪里看的上这些东西,我看八成是和这新人娘家有什么阴私官司。”
郑铁见时机差不多了,也不叫兄弟们继续说闲,一抬手,周围安静下来,“别说闲话了,山上那伙人要行动了,叫弟兄们把甲都穿好,待会要是放箭,不能误伤了新人队伍的人,活口都必须拿下,不能叫人跑了通风报信。”
“放心吧队长,我们几个眼睛最利,数过人数,保管不会漏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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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蒺藜,前面的管事怎么说?”菖蒲接过蒺藜递来的热水,瞧着蒺藜脸色不好,大抵是碰了钉子。
“还能怎么说,只说下午须得紧赶一段,不然到不了驿站,如今歇一歇好攒些力气。”蒺藜憋了一肚子火,若不是看在公子日后要入王府,不能给人留下不好的印象,他早骂起来,什么东西,又不是王府的管事,只是个庄子的小管事摆谱到他们面前,可见是把他们公子看轻了去。
“好了好了别气。”菖蒲安慰人,然后抬眼看四周,“这里的岭子树又多又高,听闻南边多匪,也不晓得这里会不会有。”
蒺藜被菖蒲的话说的心头一跳,“该是不会有,成王府的人若是敢把公子带到有匪患的地界,老爷知道,他如何交代?”
“也是。”
两个小哥儿说着,回了马车。
哪里晓得,他们刚进去,两头山上,便有毛贼飞身而下,尤其那滑索更是厉害,前头的钩子一甩直接勾在马车上,一个巧劲便能从山上瞬间混入队伍。
且这些毛贼下手狠着呢,只一个照面,那砍刀就劈下来,是不留活口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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