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苏清词有点想笑,没什么意义,就是情绪到了想笑了。曾经他追着撵着裴景臣跑,那样辛苦,却总是事与愿违。如今他放弃了,总是拿后背对着他的裴景臣反而转身了,一次又一次主动来找他。
苏清词想到什么,心里酸酸的,说:“你不欠我什么。”要欠也是我欠你的。
他看裴景臣的打扮,宁静清新的粉蓝色,很好看,很适合这个颜色。初识时,裴景臣穿的是暖黄色的卫衣,向日葵的颜色。第二次见就是粉蓝色,十四岁的苏清词站在客厅的角落偷偷看门外的裴景臣,裴景臣也看见了他。
四目相对的那一刻,他在裴景臣眼中看出了敌意。
他们之间总是充满了冷漠与隔阂,就算有过温馨和浪漫,可跟这些嫌隙比起来就太微不足道了。
苏清词说:“你不是很忙吗,别再来了。”
裴景臣道:“我月底出差去韩国。”
苏清词忽然有些烦闷,扔下句“关我屁事”,转身就走。
裴景臣随口汇报行程,可能只是下意识的。同居之后,苏清词曾严肃的提出裴景臣要“出必告”,说他从这一刻起就是有家室的男人了,是外出聚会还是跨国谈生意,都要告诉自己这个男朋友。按理说这是基本的尊重,但苏清词这人特殊,即便是正常的要求也会被曲解成占有欲强控制欲重。
苏清词想说从今往后你不用再给我汇报了,爱去哪去哪,爱几点回家几点回家,没有人再控制你了,你自由了。转念一想,算了。
苏清词躺地板上,想睡一觉,睡不着,睁眼看时间,晚上九点半。一个正常的年轻人这个时间该干什么?苏清词只能参考安娜丽丝的朋友圈,该是跟朋友撸串蹦迪,在酒吧热舞?
夜生活才刚刚开始,苏清词忽然也想出去放飞自我了。
水木芳华,京圈儿出了名的销金窟,私人俱乐部,会员制。
苏清词只来过一次,然后这里就成了他跟裴景臣都绝口不提的禁地,再也没来过。
经理嚷着“稀客稀客”,跟着苏清词身后热情招待,十分专业的询问苏少是不是一个人,而远处溜达的俊哥美女接待员也很专业,欲拒还迎的朝他抛媚眼。
苏清词说什么都不用,自己坐到吧台前问调酒师要了杯鸡尾酒。才喝一口就听到了不想听的声音,见到不想见的人。
“苏清词,你居然在这儿。”张浩南笑呵呵的过来。
行吧,在这里碰见照妖镜再正常不过了,毫不夸张的讲,这位仁兄睡遍了水木芳华所有房间的床。
苏清词懒得搭理他,却在看清张浩南身后跟着的朋友时,瞳孔猛缩。
沐遥。
夹在他跟裴景臣之间的毒刺,直接导致他跟裴景臣关系越来越恶劣的始作俑者。
苏清词脾气不好,但从不跟人动手。
唯独这个沐遥,时隔多年再见,他还是有种想冲上去给他一电炮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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