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摩拉克斯在成长、又是龙,璃月的基础又好得话,他确实会留下来。
丹栀咬着嘴唇,偶尔溢出一点破碎的声音。
他的理智告诉他,这是一件足够羞耻的事情,不可以那么放浪。
可摩拉克斯又说,想要赎罪的话,就得叫出来。
……
丹栀就在两难的境地中,又一次昏了过去。
他的眼角还带着泪痕,惹得摩拉克斯忍不住舔完。
祂看着青年的睡颜,嘴里喃喃自语:“我是龙的话…你就会听一点我的话吗?”
丹栀听不见,也不会回答。
他自己也没有答案。
如果从一开始——不论从前现在——他就知道摩拉克斯是龙的话,那一切确实会有所不同。
可他还是会遵从本心,去做自己要做的事情。
丹栀曾经被规训,但也在往后的百年里,明白了这一切的虚伪。
他大概只是…太久没有回忆起这些东西、又在某一刻被激发出来,所以才这么激动吧。
丹栀从梦中醒来,下意识地看了眼天色和摩拉克斯办公室的方向。
大概是凌晨两三点的样子。
或许是梦境出了点意外,他才提前醒来了。
回到现实,丹栀又想起梦里得到的讯息。
摩拉克斯是龙,是和持明龙尊一样有原型的龙,是他需要敬仰的人。
就算龙师那些和封建残余一样的思想已经被清除的差不多了,可丹栀身体的本能,还是会忍不住去听话。
他一直觉得奇怪。
为什么别得持明就不会有这种感觉。
这并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
由本能支配,是丹栀最讨厌的事情。
他喜欢思考过后——哪怕只是一点点——再去做事,而不是什么都不想,就去做。
即便是和钟离做得事情,也是他那时候确切的想法。
丹栀看着办公室的灯光,披了件衣服,沿着长廊来到房间门口。
敲三声后,他拉开把手,意外见到了摩拉克斯的睡颜。
岩神…真得在睡觉。
丹栀走到桌前,听到祂平稳的呼吸声。
他还未见过这个样子的摩拉克斯。
梦里的摩拉克斯有些偏执,丹栀还未见过祂除了情动和日常以外的表情。
今日相处的摩拉克斯一丝不苟,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是一副尽在掌控的样子。
丹栀意外地发现,摩拉克斯睡着的模样,有点乖…
不是说祂的外貌这一方面,而是睡姿。
祂竟然规规矩矩地把手放在腹前,看起来就是那种乖乖地样子。
丹栀看了看祂没盖着任何被子的躯体,想了想,还是把身上的衣服给祂盖上了。
虽然魔神不会生病,但他见不得有人睡觉不盖被子。
丹栀轻手轻脚地来到桌后,刚刚拿到身后的披风,一只手就拉过他,让他整个人依偎在摩拉克斯的身上。
不、不是???
丹栀一脸严肃的思考,要不要把摩拉克斯叫醒?
那、那万一祂醒了,问自己为什么来这里,还坐在祂身上怎么办?
不对。
明明是摩拉克斯先动的手。
而且,这披风刚好落在他身上,也过于巧合了吧!
丹栀伸手,想要从祂的怀抱里挣脱,却被抱的更紧。
宽大的手掌紧紧锢住他,让他无法动弹。
丹栀侧耳在摩拉克斯的胸膛,听到的是平稳的心跳。
一声微不可闻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丹栀…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摩拉克斯…在求他?
丹栀完全无法想象祂现在的表情。
梦境中的摩拉克斯是霸道的、不管不顾的,白天见到的摩拉克斯是冷静执着的。
这样的祂,怎么也不会说出祈求的话。
可祂刚刚说了。
丹栀好像认识了一个全新的祂。
掌控一切的岩神也会有求不得的人,而这个人恰好是【自己】。
丹栀的心在怦怦跳。
他不知道为什么,胸膛的跳动一直没办法停下,反而有愈发猛烈的意思。
不可以这样下去了。
丹栀用力挣开摩拉克斯的手,上半身刚刚直起,摩拉克斯就醒了过来,正惊讶地看着他。
与祂一起醒来的,还有一处部位。
丹栀看了看天色——还是黑漆漆的。
他疑惑地看着摩拉克斯,像是在无声询问:“你怎么……?”
发出提问的同时,丹栀从祂身上下来,披风恰好遮挡住让人尴尬的地方,有一个小小的突起。
摩拉克斯沉静地看着他,解释道:“体谅一下妻子在蛋里五百年、刚刚还离婚的的我吧。”
潜台词大概是,祂有五百年没交公粮了,积攒得有点多。
丹栀大概知道有这些原因,但没想到摩拉克斯竟然这么直接地说了出来!
他撇了眼还没消下去的地方,扭头说着歪理:“你这是不健康的现象,记得多喝点降火的药,别憋出事了。”
摩拉克斯悄悄握住他的手腕,认真地说:“堵不如疏,这还是你教我的。”
丹栀:“?”
“说说看,你疏解得方式是什么?”
摩拉克斯:“你。”
丹栀:“……”
“这边建议你另外找个人,别找我了。”
他大概没发现,自从知道摩拉克斯是龙后,他已经能很自然的和对方说话了,再也没有之前一惊一乍的抵触。
摩拉克斯当然发现了这件事,趁机又接近了一点,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几乎没剩多少。
魔神摇头,“我只对你有感觉。”
丹栀别过头,“那也没办法,你自己想想怎么解决吧。”
摩拉克斯却问:“你和他还没确定关系吧。”
听起来在问,实则已经肯定了。
丹栀恼羞成怒:“这跟你也没关系吧!”
摩拉克斯两手握住他的手腕,反剪至丹栀身后,“你和他…发生了点亲密关系,我没看错吧。”
“还是在我们的离婚手续之前的事情。”
丹栀挣扎辩驳:“我那时候也不知道和你有还有这一层关系,以为解除契约就好了…”
祂的手抚上青年的脖颈,点过稍微淡下的印记,“那这些呢?这些好像是离婚那天的事情吧?”
摩拉克斯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你带着这些痕迹来和我离婚,是想让我生气。”
“……我没有这个想法。”丹栀轻声道,声音不稳定的连他自己都不信。
“丹栀,你知道这叫什么吗?”摩拉克斯舒缓着声音说,“你这叫婚内出轨,我要是计较起来,你可是要净身出户的。”
丹栀知道这个后果。
但钟离的一点引诱、自己的半推半就和来自梦境的刺激,让他做出了这样的选择。
现在,就是选择的后果。
窗外吹来的夜风让他打了个哆嗦,也让丹栀清醒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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