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带着。
周末运动也不用再特意约,想运动了发个微信问问,换个衣服就走了。
这种程度的交往出了校门后或许就显得过于密切,可在他们俩之间又不突兀。
再加上一个凑热闹的肖遥,之前何乐知总也找不出来,现在跟韩方驰住得近了,肖遥空了就往这边跑,有时候去这家,有时候去那家。
到了别人家往沙发上一躺,不拿自己当客人。
周六一大早,何乐知晨跑刚回来,就在单元门口看见坐那儿打哈欠的肖遥。
何乐知诧异地问:“你这么早干什么来了?”
肖遥困得睁不开眼睛了,说:“睡觉。我加了个大夜班。”
“不回你自己家睡呢?”何乐知开了门,让他进去。
肖遥说:“我妈在家,白天根本不让睡觉,一会儿进来一趟。”
俩人进了电梯,肖遥嘟嘟囔囔地说:“我本来刚才去的方驰那儿,他不给我开门,让我滚。”
何乐知失笑:“方驰说让你滚?”
“我自己润色了一下。”肖遥靠在墙上说,“他就说让我自己消停待着。”
韩方驰昨晚也加班了,早上肖遥打电话来说在楼下等着叫梯,韩方驰以为他胡扯,让他消停点,再打电话就不接了。
何乐知笑着说:“他也加班了,你就在这儿睡吧。”
何乐知给他找了条短裤,又给他找了条毯子,肖遥简单洗个漱就往沙发上一趴,团着睡了。
上午韩方驰拎着何乐知的快递过来,一开门看见沙发上一个光着上身穿短裤睡觉的人,还愣了下。
他看向何乐知,指指沙发问:“谁啊?”
“肖遥。”何乐知压低声音说,又转而失笑,“还能有谁啊。”
韩方驰没说话,何乐知说:“一大早就来了,说你没给他开门。”
“我以为他瞎说,谁知道真来了。”韩方驰也跟着放低声音,“他干什么来了。”
“睡觉,刚加完班。”何乐知说。
“上这儿睡什么觉?”韩方驰又问。
何乐知也觉得好笑,“说在家睡不着。”
肖遥真累着了,睡得相当沉。中午何乐知他们做饭吃饭都完事了,他一直没醒。
何乐知问:“叫他吃点东西吗?”
韩方驰端着一碗炖牛腩放茶几上,肖遥脸正朝着这边。
五分钟没到,何乐知听见沙发那边问:“把我香醒了,还有饭吗?”
韩方驰说:“厨房吃去。”
“哦。”肖遥爬起来穿上拖鞋,去厨房找饭吃。
肖遥吃完饭把自己用的碗筷都刷了,去漱了口,接着回沙发上团着。
另外两个一人占一个沙发,一个看书,一个看手机,客厅里只余肖遥睡熟了的呼吸声。中途肖遥光着上身冻醒了,自己起来把毯子重新整整裹起来重新睡。另外俩人看他一眼,没人说话。
他们似乎迅速回到了从前的状态,是三个关系很好的朋友。而即便是三个人关系都好,却总有两个更默契的互相偏心。
此时这种偏心是纯粹的,不含杂质的,是少年友情的延续,来自多年前的互相温暖和彼此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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