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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知道这人蔫儿坏,不太容易上当。
“真的假的?你是不是打发我们?”
戚述熟练地敷衍了几句,继而记起今天本来有场晚宴,但被甩给了合伙人处理。
这时自己想要找点事情加班,一时兴起回忆着翻译方是谁。
戚述喊来秘书:“蒲音有没有提供人选名册?我晚上有空,先看一看。”
秘书表示下午刚收到,回头打印好纸质版本,用文件夹装起来,恭恭敬敬地放在办公桌上。
晚上七点多,戚述处理完公务,拿起了这叠纸,上面的信息很详细,从学习经历到从业证书一应俱全。
他走马观花似的翻到第三页,忽然迟疑地顿住。
右上角照片上有双熟悉的桃花眼。
视线停留了大概两三秒,从那张漂亮面孔移到个人信息栏,名字朗朗上口:江知羽。
几乎是同时,替他赴宴的合伙人频频发消息。
[周柯有点上道,找来几个花瓶解闷,抚慰了我被新能源伤害的心灵。]
[你不来真的很惋惜。]
[算了,你还是不来比较好,一来这个场子就会被你变成清水局。]
戚述嫌他吵,准备拉进屏蔽名单,偏偏合伙人话锋一转。
[你知道么!!我刚看了周柯发的员工简历,居然就是我们前几天遇到的人!!]
看到这条消息,戚述嗤笑:[所以?]
合伙人被新能源重创的伤口已经愈合,这会儿精神饱满,噼里啪啦地打字。
[不光脸蛋好看,学历和经验居然也不错,人家本科很拔尖,和你母校离得近,传说中的学霸扎堆地段。]
[感觉今天缘分没到位,蒲音来了老板和商务,这位江总监没有露脸。]
[我让周柯喊人过来,他说是有别的工作,惊呆了,大晚上的还干活,怎么和你一样无聊?]
另外一边,江知羽步伐很是轻盈,只身来到国贸周围的酒吧街。
刚才周柯问他能不能去饭局,松晟的领导想见见他,江知羽随口编个理由拒绝了。
虽然那边位高权重,值得认真对待,但他同样有架子。
两边都是靠自身本事赚钱,江知羽的时间和精力也很珍贵。洽谈就走流程约面试,让他大晚上应酬算怎么回事?
要是上赶着过去,反而显得廉价和卑微,这和岗位本身需要的靠谱犯冲。
不明白戚述这边在搞什么,感觉自己没被尊重。
不过以自己的初步了解,对方就是一个傲慢又自我的人,这么想想貌似能够理解。
江知羽还没与戚述打照面,率先有了恶劣印象。
和他们撒完谎,江知羽精挑细选买了一束鲜花,找到好友隆重开业的夜店,走进去时换上了笑脸。
“第一天就这么热闹,差点挤不进来。”他送上花,调侃,“今晚数完钱该看看二环楼盘了吧?”
好友陶奕白在招待顾客,注意到江知羽来了,雀跃地把他迎进去。
“什么二环楼盘,装修花了我全部身家,年底能回本就不错了!”他接茬。
紧接着,他再关心:“出差半个月累得够呛吧?特意给你留了位置,今晚好好放松。话说你要鸡尾酒还是威士忌?”
江知羽回答:“看看你家的招牌是什么,我来鉴别一下好不好喝。”
陶奕白摇了摇手指:“那你最好酒量不错,不然没几口就被放倒,得在这儿的沙发上过夜。”
没之前的会所清净,这家夜店氛围喧哗,鼓点紧凑躁动,人群闹得快要掀翻屋顶。
随着台上唱歌打碟,场内逐渐火热,大家混乱地狂欢起来。
江知羽独自坐在散座上,研究着面前的粉色鸡尾酒。
他虽然不是循规蹈矩的愣头青,但也不是风流在外的纨绔子,工作和生活都很简单,平时并不买醉。
思索着自己的酒量,江知羽谨慎地抿了一口。
草莓味盖过了烈酒气息,整体顺滑甜美,似乎更像调制果汁。
江知羽眨眨眼睛,合着朋友是口出狂言,他还以为这杯度数很高。
陶奕白招待朋友非常大方,过了会,服务生又端来果盘和新酒,表示江知羽可以都尝尝。
隔壁桌看他形单影只,主动邀请一起玩,其中有人说自己很懂得算命。
那人性格爽朗:“算对了送我一杯酒,要是蒙错了你别介意。”
他们的散台有空位,江知羽从善如流地坐过去。
他好奇要怎么算:“左手还是右手?”
“不讲究。”这人俨然是草台班子,察言观色多过肚子里的墨水。
“你家庭背景很好,工作也体面,教育的话估计留过学,本科是不是在英国?”
江知羽衣服上不漏品牌标签,可质感和剪裁一看就是上乘货,品味也非常出众。
以他的年纪,如果不是从小吃穿用度就好,没多少人舍得这么开销。
听到他这么分析,江知羽点头捧场:“我大学在ca。”
“这些年桃花运不错吧,谈过几个男朋友。”那人动用基佬雷达。
江知羽的言行举止并没有明显倾向,只是桌上的女生们对他目不转睛,而他毫无反应,大概不在同个频道。
江知羽失笑:“不好意思,我没觉得有桃花。”
“哥们儿,你这条件怎么可能缺爱?肯定是自己看不中。”对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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