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折月并没有完全醉倒,只是思维变慢了,反应有些迟钝,但该支棱的地方非常支棱。他俯下身,照着脑海中春宫图的指示继续探索,探索着探索着,眉头就皱了起来。
快乐老家呢?
他一定是酒喝多了,竟然找不到家门,闻折月急得浑身冒汗,完了完了,他不会真当不好小白脸吧?!
男子和女子不同,快乐老家也不同,在闻折月的急切探索中,墨夙离突然想起这一点,完了完了,他把这茬给忘了。
好在特殊时期老家会翻修,不需要用钥匙,墨夙离三下五除二,带着闻折月破门而入。
呜呜呜,终于到家了!
老家果然让人快乐,但在快乐之余,闻折月的自尊心颇受打击,他埋头在墨夙离颈窝蹭了蹭:“你会不会嫌弃我太笨?”
连家都找不到,还要娘子手把手帮他开门。
墨夙离压根不知道他心里的弯弯绕,笨点好啊,骗起来容易:“唔……如果你能伺候好我,我就不嫌弃你笨。”
听了这话后,闻折月顿时有了动力,他牟足了劲证明自己,丝毫没有发现他的快乐老家和春宫图上描写的略有差异。
不过头一回做这种事的小白龙本来也不知道家与家的区别。
家,是和谐的!
家,是充满幸福的!
家,从白天到深夜都待不腻!
墨夙离从一开始的主动引闻折月参观,到中途放任他自行浏览,再到后来下逐客令也赶不走闻折月,气得直掉眼泪。
“够了够了够了!”
“不够不够不够!”
他可是看过话本的,床上的话要反着来。
带着哭腔的控诉被堵了回去,闻折月面上一副温柔体贴的模样,却一点人事不做,手和嘴都没闲着,不让人家控诉还不让人宣泄。
墨夙离心里憋闷,眼泪掉得更多了,哗啦啦的,真跟受了委屈的小娘子似的。
闻折月的眼睛都看直了,怎么有人连哭起来都这么好看,梨花带雨,我见犹怜,他心里软得一塌糊涂,抱着人轻轻地哄,哄得墨夙离刚收住眼泪,他就故态复萌,变本加厉地撒欢,把人逗得又哭起来。
哭了就哄,哄好再逗,如此反复几次,谁都能看出他是故意的了。
墨夙离气得两眼发黑,恨恨地咬了他一口,失去修为的魔尊大人被翻来覆去,连咬人都使不上劲,只留下一个带着浅浅红痕的印迹。
闻折月蹭蹭他的脸,欣喜地夸奖:“娘子好厉害呀,咬的牙印又圆又漂亮。”
墨夙离:“……”
闻折月将另一边肩膀送到他嘴边:“来,再咬一个。”
墨夙离:“……”
他精挑细选的床伴好像是个变态。
怪不得直觉让他远离闻折月——在累到昏过去之前,墨夙离脑海中突然冒出这句话,这个床伴一点都不听话,太不可控了,如果再给他一个机会,他绝对!要离闻折月远远的!
我果然是全天下最厉害的小白脸!
可惜了,没从苏梨口中听到一句“相公”,闻折月揉揉怀中人微鼓的肚子,心满意足地扬起嘴角,无妨,他们还有很长时间,不急于一时。
一夜好梦。
清晨,闻折月睁开眼睛,怀里空荡荡的,香香软软的娘子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数不清的金块,将半边床和床下都堆满了,无处下脚,金光闪闪亮瞎人眼,粗略估算超过万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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