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是自己过来钻到他的怀里的?
怎么可能,他是如此矜持的人!
虽然跟陌生男人躺在一张床上,但是他的心如明月,死也不会做出过界的不良行为,郁繁告诫自己,肯定地点了点头,身体向着床里边挪去。
无人睡的床里边一如既往地冰冷,郁繁抖了抖,如明月般的心开始偏移。三秒后,尽管他的心还在纠结,身体却已经诚实地又回到了陈玄风的怀里。
啊,真暖和。
算了,算了。郁繁再一次将手搭在陈玄风的身上,明天早上六点他就醒过来再回到床里边,谁也不知道!
第二天一早,陈玄风在闹铃声中醒来。
他迷糊地拿过手机关掉闹钟打算起床,然而郁繁还睡得正香。
陈玄风拿开郁繁困住他的手,动作放轻地坐起身。
“嗯……”郁繁睁眼就是结实强壮的脊背,瞬间清醒,“你去哪里?”
陈玄风穿上裤子,“上班。”
郁繁打了个哈欠:“那我怎么办?”
陈玄风慢条斯理地穿毛衣,“你也起床,现在店里还没有人上班,我送你回去。”
郁繁困死了:“我想睡觉。”
陈玄风:“……那你睡到下午,下班了我再送你走。”
“开什么玩笑啊!”郁繁郁闷地拍被子,皱着脸不高兴,“喂!转过去!把我的裤子拿过来!”
陈玄风淡淡地想:那双腿昨夜一直勾着他的腿,挣都挣不脱,现在避险是不是有点多余?
单薄的裤子拿给郁繁,陈玄风就去了卫生间洗漱。
等他洗漱完,郁繁已经穿好了衣服坐在床边打瞌睡。
“走吧。”
郁繁鼓着脸:“现在几点啊?”
“六点。”
“太早了吧!”
陈玄风拿了钥匙带他出门,房间内和房间外的气温天差地别,昏昏欲睡的郁繁打了个哆嗦,立刻就醒得不能再醒了。
“冷。”郁繁颤抖着靠近陈玄风,拽住陈玄风的袖子,“我的腿好疼……”
“疼?”
“膝盖好疼。”郁繁惊恐得眼泪汪汪,“麻木了,我感受不到我的腿了,怎么办?”
陈玄风猜测应该是昨晚受了冻,现在又穿的单薄不堪,腿冻伤了。打开门,将郁繁拉了回来。郁繁踉跄几步,缓缓蹲在地上。陈玄风从衣柜里找出一套洗干净叠好的棉秋衣递到郁繁面前。
“穿上。”
郁繁看了眼黑色秋衣,目露嫌弃:“谁穿这个啊。”
陈玄风:“那就走吧。”
郁繁的腿酸疼无比,他委屈巴巴,面前的人却一点都不动容。两人对峙良久,郁繁抢过秋衣,“我只穿这一次,回去就丢掉。”
“随你。”
“转过去啦!”
郁繁磨磨蹭蹭又是一会儿,穿好后,他低下头看了看:“这样我的腿是不是粗了很多啊?”
陈玄风看了一眼:“没有。”
“真的没有吗?”郁繁不相信。
陈玄风已经不再理会他无聊的纠结了,晃了晃钥匙:“走吧。”
再出门,严寒的冷空气依然四处乱钻,不知道是不是郁繁的错觉,加绒的秋衣穿上身,就感觉冷意消减了许多,腿还是酸,却没有那么疼了。
这老土的秋衣,也不是一无是处。
陈玄风锁好门,带着郁繁下楼。郁繁低头扣着防风扣,脑袋却撞上了陈玄风的后背。
“干什么!”郁繁恼怒地揉了揉额头,抬起头,就见楼梯下站着瞠目结舌的李大河。
李大河手里的包子“啪嗒”掉在了地上,表情惊疑不定地看着好像刚刚睡完(?)再一起起床的两人。
“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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