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示能做主的。”
南赵使者汗如雨下,擦汗的举动更频繁了,道:“大冢宰,这……这让利三分,不可啊,外臣回去,无法对寡君交差。”
刘非干脆的道:“依南赵使者看,几分何事?”
“几、几分……”南赵使者一咬牙,一跺脚,把心一横,颤抖的伸出两根手指,道:“两……两分!”
“成交。”刘非瞬间接口。
南赵使者傻眼了,还以为刘非会讨价还价,哪知对方如此善解人意,竟一口答允下来。
他哪里知晓,刘非便是狮子大开口,首先抛出了一个不可能的价位,其实南赵使者妥协的价格,原比刘非预期的要好。
南赵倘或让利两分,北梁与南人的船贸便是“平等交易”,甚至还有很大的赚头,加之南赵赔偿的财币,绝对是一笔天降横财!
南赵使者瞬间便傻眼了,想要反悔,可又不敢,一脸惋惜悔恨的模样。
散朝之后,南赵使者便捶着大腿,摇头叹气的离开了。
刘非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眯着眼目看着南赵使者的背影。
“刘卿,”梁错从上首走下来,笑道:“没想到刘卿还有坐地起价的本事。”
刘非收回神来,微微蹙眉道:“陛下,南赵想要将所有的罪名推卸在屠怀佳身上,只有死人才不会辩解,他们恐怕会杀人灭口。”
梁错冷笑一声,道:“与朕想到一起去了,朕已经安排了人手,埋伏在圄犴,便等着这些狡诈的南人自投罗网。”
刘非点点头道:“既陛下早有准备,臣便安心了,若陛下没有其他安排,臣告退。”
梁错:“……”冷淡,愈发的冷淡……
丹阳宫,圄犴。
阴森的圄犴最深处,是关押重刑犯的牢房,有专门的丹阳卫看守,屠怀佳便被关押在此处。
圄犴昏沉,分不出黑夜与白日,屠怀佳脖颈上挂着沉重的枷锁,手脚上绑着锁链,嘴唇干裂,面目颓然,静静的坐在牢房的角落。
沙沙——
是脚步声。
一条黑影站在牢房门口,阴影投射下来,将屠怀佳单薄的身影团团笼罩。
屠怀佳慢慢抬起头来,那黑影蒙着脸,看不见任何面容,屠怀佳却似乎一点子也不惊讶,沙哑的开口:“你是来杀我的么?”
那黑影道:“幼皇子……”
屠怀佳轻笑打断他的说辞,自言自语的道:“好多年了,好多年没听到旁人这般唤我,没想到……此时这句自己人的称呼,反而成了我的催命符。”
那黑影没时间听屠怀佳的感叹,频频往外看,十分的紧张焦急,催促道:“幼皇子!君上知晓您最识大体,倘或此次罪过真的是我大赵的幼皇子主使,北人定会揪着这个把柄没完没了,只有……只有把罪责推给北人,才能堵住梁错的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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