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刘非“嗯”了一声,浑身还有些懒洋洋的,道:“何事?”
方思恭敬的回答道:“郎主,牢营传来消息,说是罪贼屠怀佳,想要求见郎主。”
“屠怀佳?”刘非叨念了一声,翻身坐起,道:“洗漱更衣。”
“敬诺,郎主。”
方思手脚麻利,伺候刘非更衣,一切妥当之后,刘非离开了营帐,往牢营的方向而去。
方思轻轻打起帐帘子的边角,眼看着刘非走远,这才悄悄出了营帐,往御营大帐的方向而去。
方思熟门熟路的走入御营大帐,恭敬的跪在地上,叩首道:“启禀陛下,太宰方才独自去见罪贼屠怀佳了。”
梁错正在看奏本处草拟的移书,目光稍微顿了一下,道:“朕知晓了。”
刘非一路往牢营而去,正巧了,需要路过营地最大的空场,今日日头热烈,一只大型犬笼曝露在炙热的阳光之下。
那犬笼里关押着一个人,脖子上架着枷锁,四肢扣着锁链,被晒得满头大汗,嘴唇干裂,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烂泥似的瘫着。
是南赵特使!
士兵们按照昨夜梁错的吩咐,选了一处没有阴凉的空场,从昨日开始,便不给水饮,不给米食,一直放在空场上,夜里吹风,白日暴晒。
刘非走过去,还能隐约听到南赵特使虚弱的喊着:“救……救命啊……”
刘非冷漠的看了一眼南赵特使,毫无停顿,来到牢营大门,牢卒根本不敢问大冢宰的来意,立刻恭敬的打起帐帘子,请刘非入内。
刘非走进去,微微蹙眉,牢营阴凉,透露着一股血腥阴湿的气息。
“太宰!”是屠怀佳的嗓音。
哗啦——
伴随着锁链的撞击声,屠怀佳从牢房中站起身来,大跨步来到牢门跟前,激动的道:“太宰,你来了!”
刘非平静的看向屠怀佳,屠怀佳一夜之间憔悴了许多,但除了一身的枷锁之外,似乎并没有甚么大碍。
刘非道:“你是来找我求情的?”
“求情?”屠怀佳露出一抹苦笑,道:“我还有甚么脸面求情呢?”
“那你是……?”刘非问道。
屠怀佳紧紧握着牢门的栅栏,抿了抿嘴唇,似乎下定了甚么决心,道:“太宰,我是想提醒你,南赵的使团,除了利用猎犬投毒之外,还有其他谋划。”
“其他谋划?”刘非追问。
屠怀佳点点头,正色道:“其实……其实起初南赵特使的意思,并不是在猎犬之上投毒,他们是想在进献北梁的礼单之上动手脚。”
南赵进献北梁的礼单之中,有许多南赵的地方特产,当然了,包括一些名猫名犬,南赵特使一开始的意思,是想要通过这些猫狗带毒。
宫中豢养猫狗的地方,是守卫最薄弱的地方,素有例行检查,但并不严格,加之屠怀佳擅长此道,可以经常出入,更方便投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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