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舒荷有些看不明白他在想什么,想了想,他坐到了床边,摸出家里人给准备的按键手机,给家里人打电话。
这里信号不好。
电话接通后,双方的声音都不能很好地传过去,时时卡顿,舒荷却觉得新鲜 ,这是他第一次用这种老古董。
“妈妈?”
舒荷把按键手机递到嘴边,不太娴熟地喊着:“爸爸?”
“崽……你……身体……”
家里人关切的声音一卡一卡的,舒荷却依然能感觉到他们对自己的爱,就和他自己的那些怪兽家长一样。
舒荷坐在床上悄悄往后,将后背贴在徐弄清的身上,感受到徐弄清擦头发的手一顿,他无辜地抬起眼睛,看着他。
一直抬着脖子好痛。
这样就舒服多了。
徐弄清看他靠在自己身上,腹部僵了僵,片刻才继续为他擦头发。
骨节分明的手顺着乌黑的发丝擦过,他低垂着眼,听着舒荷和电话那头的人牛头不对马嘴。
舒荷却依然很积极。
他讲自己来村里的感受,说这里风景真好,好多他没看过的东西,就是天气冷了点。
讲着讲着,信号彻底宕机。
舒荷研究了一下这台按键手机,才顺利挂断电话,随后他又抬手去摸自己的头发。
徐弄清的手无意碰到他略冷的指尖,和刚出浴室时全然相反的温度。
莫名,他想到了下午那些人为舒荷整理行李时,拿出来的瓶瓶罐罐。
都是药。
……
头发干了以后,舒荷躺进了被窝。
屋里只有这一张床能睡。
方管家他们花了钱住在别的村民家,留了一名保镖守在门口轮班。
徐弄清自己弄了张新的床,无比简陋,放在另一个不常住人的杂物间,夜里,他关了灯。
屋中顿时一片黑暗。
舒荷没什么睡意,他翻来覆去,一双漂亮杏眼在夜里睁得大大的,酝酿了许久也没能把睡意酝酿出来。
不仅如此,他还听到了一些窸窸窣窣的声音……
舒荷绷直了手。
他将自己藏入被窝,只谨慎地露出一双眼睛,隐约听见怪声是从床角发出来的。
蟑螂?
老鼠?
飞虫?
他不知道是什么。
他有点害怕。
【1 哥哥……】
舒荷眼睛一下又盈满了泪。
他的声音有些弱,鼻音重重的,还有些娇,明明是在害怕寻求帮助,听起来却像是在撒娇。
系统程序诡异短路了三秒:【……我看不见是什么。】
舒荷一下子更崩溃了。
不能又是蜘蛛吧?
是不是被徐弄清扔出去的蜘蛛回来复仇了?
他脑袋里想了些乱七八糟的,直到那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明显,舒荷脑袋里紧绷的那根弦才总算是绷不住了。
他无声掉着眼泪从床上爬起来,匆忙往杂物间跑去,抓着徐弄清的手嘴巴紧抿,就是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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