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要是再做些幺蛾子闹得家宅不宁的,我断不会放过你们。轩哥儿在太太这里长得白白胖胖的,半点病痛都没有,可见太太照顾得好。”
宜宁接着罗成章的话说:“父亲,女儿觉得既然姨娘房里照顾轩哥儿的丫头婆子不好,就该一并都撵出府去。让母亲重新拨人照顾轩哥儿。”
乔姨娘脸色更不好看,这些人可都是她的心腹!
要是她连自己的人都保不住,以后谁还肯为她效力!
她立刻跟着跪下道:“老爷,万万不可听七小姐的话啊”
罗宜怜哭得更厉害了,纤弱的身子微微颤抖:“父亲,照顾弟弟的嬷嬷也是女儿的乳母,女儿怎么舍得七妹妹,七妹妹这是安的什么心啊!”她的脸越发的苍白,眼前一片虚影,下一刻就失去了意识,身子突然软软地倒下去了。
宜宁早就听说过,宜怜有个随时能晕的病。反正究竟是什么病也说不清楚,总之能在关键时候晕过去。
乔姨娘呼天抢地地去抱女儿,罗成章看到女儿犯病也担心了,要立刻上前抱她起来。
宜宁拦住她,还好她早有准备。
“父亲莫急,我身边有个丫头是郑妈妈留下的,她颇通医理。她跟我说像六姐这种随时会晕的病,总得扎两针才能醒过来。”宜宁回头看站在旁边的青渠,“青渠,可带针了?”
青渠很感叹,别看她们小姐小小只的一个人,那真是料事如神啊!
她立刻拿出布包打开,一排寒光闪闪的针摆在上面,青渠点头说:“小姐,奴婢带了针了。”
一旁的乔姨娘看得想吐血。好个罗宜宁,这都能预备上,那是早有准备的啊!
“你快去给六姐扎两针。”宜宁的语气很担忧地说,“她这么晕着实在不好。”
眼看着青渠拿针走近,乔姨娘立刻奋力阻挡:“老爷,这万万不可啊,这丫头要是扎错了地方,害了怜姐儿怎么办。”
“姨娘莫要担心,”罗宜宁今天是打定主意要好好收拾她,免得以后再作妖惹得她烦,劝她说,“青渠便一直在给母亲施针调养,母亲都觉得效果十分好。母亲,您说是不是?”
林海如立刻从善如流地道:“青渠姑娘医技高深,不输郑妈妈!”
青渠嘴角一抽,当然也没有点破。
罗成章抱着羸弱的女儿,只看到她小脸苍白。立刻道:“月蝉,你莫要在说了,既然是郑妈妈留下来的丫头,那医术肯定差不了。你快过来给怜儿施针吧!”
郑妈妈在罗家,那是神化了的存在。所有人都对郑妈妈的医技深信不疑。
乔姨娘深吸一口气,还能怎么办,只能让青渠来扎两针了。
青渠立刻取出一根针,安慰乔姨娘道:“姨娘莫要担心,农庄里的什么骡子马的害了病,都是我救回来的。有时候郑妈妈不在,我还给田庄里的佃户看病,医术还是有的
”
乔姨娘听得想把青渠掐死,她这是什么意思!
林海如差点忍不住笑,憋得十分辛苦,脸色都发红了。
罗宜宁依旧语气很担忧:“青渠,你别说那些有的没的,赶紧让六姐醒过来吧。”
青渠拿着针正要扎入,脚不觉向前了一步,不小心就踩到了罗宜怜的纤纤玉手。
青渠那是什么人,田间地头不在话下,宜宁房里的体力活重活她一手承包,轻松自如。她这一觉下去简直就是雷霆万钧之势,踩得罗宜怜立刻就啊了一声睁开了眼睛。
她赶紧捧着自己的手看,她的纤纤玉手已经红肿了,还印着鞋印,鞋印上有两粒泥。“你这丫头,怎么还踩了六小姐了!”跟着罗宜怜的大丫头心疼得不得了,看青渠衣着朴素简单,立刻就训起她了。
青渠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奴婢没有注意到,对不住六小姐了。不过因祸得福,六小姐被踩了这么一脚,这不是醒过来了吗!”
罗宜怜的脸色红白不定。
这是露馅儿了。
罗成章的脸色也不好看了,这表示了什么,这表示罗宜怜从头到尾就没有病,还是在诓他呢。
他放开了手,脸色阴沉地走回座上。
接下来罗宜怜和乔姨娘被训斥了足足一刻钟,宜宁不时在旁劝罗成章冷静,“六姐不是故意的,她以前不也经常晕吗,刚才定是意外。”或者是说“六姐是为了轩哥儿的事才晕的,她是一片好心啊!”
简直就是火上浇油越烧越旺,罗成章这次又是伤心又是气愤。
最后结果出来了,乔姨娘房里的丫头婆子全部换新,罗宜怜抄女训二十遍,不抄完不许出门。乔姨娘也要好好反省,这是她教女不善。
同时罗成章开始思考一个问题,谁带大的就会像谁,乔姨娘带大的两个孩子都不太好,怜姐儿今天让他伤心了,轩哥儿长大之后又会怎么样?
女孩养歪了倒也罢了,若是男孩被养歪了那结果就可怕了。轻则兄弟阋墙,丢尽家族颜面,重则不学无术,败坏祖宗基业。二房有罗慎远,眼看着有一个美好的前景,不能被轩哥儿给坏了。
倒不如等孩子再大些,就给林海如养着,孩子的品行没有问题就好,读书上的事他自然会管。
罗成章隐隐有了这个念头。
这晚正房也是热闹得很,到了半夜,乔姨娘才苍白着脸过来抱轩哥儿回去。她看到罗宜宁站在门口等着她,她站得比她高,淡淡地说:“姨娘以后可要好好照顾轩哥儿。”
乔姨娘看着罗宜宁,觉得真是见了鬼了,顾明澜这么温柔的性子,怎么生出来的两个女儿一个比一个不省心。这罗宜宁小小年纪,笑里藏刀,跟她姐姐相比是不同的可怕。
“七小姐好心性,妾身领教了。”乔姨娘对着这个八岁的孩子服了身。
“领教就算了,”宜宁笑了笑,轻声说,“母亲性子单纯,你若再用法子来伤害她。我还不会放过你。姨娘,你可知道对于一个妾室来说什么最重要?”
“安分守己最重要。”宜宁根本就不等她回答,漠然说完最后一句之后,她跨进了西次间之内。
乔姨娘抱着熟睡的轩哥儿,看到轩哥儿白白胖胖的。指甲掐得手心生疼,她气得说不出话来。
罗慎远在书房里写字,深夜点着烛火,松枝半夜过来了,把今天正房里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罗慎远想不到软趴趴的小胖球竟然还有张牙舞爪的时候,想到那情景便觉得可爱。幸好他提前与父亲说过,不然还不知道这小丫头能不能兜住。他斜靠着书案,问松枝:“宜宁可有发现你现在与我传信?”
“七小姐信任奴婢,绝无疑心。”松枝轻声说。
“那便好。”罗慎远回过身,淡淡道,“以后她那里有什么事,你巨细无遗都汇报与我。你先回去吧。”
松枝看了看罗慎远高大笔挺的身影,突然觉得三少爷的确很可怕,因为别人根本猜不到他在想什么,这让她有种背心发冷的感觉。
她静静地退下了。
宜宁把最近发生的事用童稚的语言写成了一封信,送去了京城给长姐。
大雪接连下了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2页/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