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不同,强行放到一起,难免要有想法。
不过,他们也欣赏陈止行止有度,对他更加另眼相看,而且王皿的提议虽然未成,却也打破了一层阻隔,真正将陈止和刘侃等人相提并论了,于是几个人在言语间,那种长辈、晚辈的分界逐渐模糊,让刘缈看着越发心惊。
“几位名士和陈止交谈,我和弟弟只能在旁陪着,话都不能说,这已经不是一个待遇了,这……这事过后,我等还有什么资格邀请陈止进入圈子?”
念头一生,刘缈就意识到,他结交陈止的机会已经没了,看着和几位名士从容交谈的那道身影,刘缈不由生出后悔念头,再看弟弟刘纲,这才想起来,自己的这位兄弟,最近和陈止走的颇近。
“我等几人,唯一和陈止有交情的,就只剩下我这兄弟了啊。”这时候,刘缈余光一转,看到坐于角落的那位王家妹子,正紧盯着陈止,不由一愣,旋即摇头感慨,“怕是彭林的一番心思都要白费了,就算他能在筛选上大放异彩,也比不上陈止和名士的这番交谈,何况,听陈止今日所言,筛选中谁胜谁负,还真不好说。”
在他的担忧和后悔中,聚会渐渐走向尾声,等王奎答应担任考官,刘侃等人也不再耽搁,纷纷起身告辞。
陈止虽和刘缈、刘纲一个辈分,却是和刘侃他们一同告辞的,但没人觉得有什么不妥,只有刘纲感到颇为遗憾,他本来还想着,等聚会之后,再向陈止请教些问题的,今天陈止借着具体的战例,展开的一番推演,让他听得心驰神往,恨不得立刻询问清楚。
等刘侃等人走了,刘缈、刘纲这才拜别。
两兄弟这一离开,雅阁中就只剩下王皿、王奎等人了。
王皿喝的着实不少,等众人走了,他还嘟嘟囔囔的,当王奎要来扶起他的时候,这位少年贵人忽然一个激灵,来了精神,转头朝王家妹子看去,说道:“王家姐姐,几位名士的言辞,你都记下来了么?”
“记下来了,这就拿给公子过目。”王家妹子说着,将写下的几篇文章给了身边王引,王引接着就给王皿送了过去。
王皿摇头晃脑的看着,过了一会摇摇头道“刘侃的兵策侧重细节,不谋全局,张咏之言则乍听有用,但言之无物,毕竟是术业不同,而且他们先前没有考虑到贼军突围的局面,都是围剿之策,还是陈止说的全面,曹理,我交给你个差事。”
“仆在。”那锦衣男子一听,踏着小碎步来到王皿身边。
王皿抽出记录陈止话语的几张,递了过去:“让人把这一篇兵策推演送给朱守,他不是说要歼灭王弥么?那就多参考参考,切不可真的如陈止所说的那样,让这贼人突围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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