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利。”
“那可怎么办?”彭太公眉头皱起,“陈老头已经不在了,若他还在世,我等过去拜访,也就几句话的事,而今是那陈迟掌家,他一个后辈,我等若是去求,外人不明就里,还以为是恃强凌弱、以大欺小,得不偿失啊。”
“可惜了一场美事啊。”又有以老者感慨起来。
他们这群人对书法品鉴有研究,也喜好书法,但也有人并不感冒,之所以迫切的想让陈止写上一幅,不光是从爱字的角度考虑,还涉及风闻。
新任中正即将巡视,这个时候若能传出一些佳话,那对在场众人的家族、乡品妙用无穷。
何为佳话?
就是人们喜闻乐见、容易传播的逸闻。
如今日的张家事,乍看是丑闻,结果有误会,最后峰回路转,又被众人挖掘出一个本土的书法家来,这等波折,想不流传都难,说不定能上青史,甚至演化出成语,流传后世。
想一想,后人学习成语,解析典故的时候,还要提一句彭城张公设宴,那个谁谁谁赴宴,宴中如何如何,青史留名啊!
这样名流千古的事,对士族的诱惑是非常恐怖的,更不要说张太公等人,半只脚都迈进棺材中了,对他们而言,世间该享用的都享用的,那些没来得及得到的,也都无望获得了,但若能在死前留个名,等于是以另外的形式续命。
当下就有人提议道:“许老弟,你和陈止相熟,要不就由你出面?”
许志眉头一皱,虽然动心,却也知道这是消耗人情的事,凭什么一群人的事,让他消耗人情,不到万不得已,肯定不愿意。
不等他开口委婉回绝,就有张太公摇头道:“这样不好,显得咱们太市侩、势力了,陈止为我彭城后辈俊杰,咱们过去和他没什么接触,一发现人家书法了得,就托关系找上门去,万一传扬出去也不好听啊。”
先前以为陈止代写书信,开门迎客,明码标价,他们不怕别人议论,大不了多掏些银子,还能落个识货的美名,但现在陈家摆明限制墨宝流传,这一群老家伙七拐八拐的找过去,让人知道了,老脸往哪搁?这都是涉及身后名的事,马虎不得。
“对,是这个理。”
众人纷纷点头,然后更加犯难起来,只觉得怎么做都不对。
“也罢,”张太公显是有了主意,他朝许志看去,“许老弟,你说曾考究过陈止的法家学问,你在法家之道上的造诣,我等都是佩服的,考究陈止,怕是和那件事有关吧。”
许志自然不会隐瞒,点头道:“是的,正是贵静之事。”
“这就好办了,”张太公哈哈一笑,心情舒畅,“来人呐!”
门外早就聚了一群仆从,因五小姐之故个个忐忑,此时一听,就有管事入堂。
“太老爷,有何吩咐。”
“去藏书楼,将那几本法家著作取出,送到……”张老太公说着,看了左渊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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