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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韵的情况根本不能和陈边比,陈家衰弱,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陈边作为陈家二爷,有的是敛财的办法,陈止家的那点肥田对陈边来说是块好肉,丢掉了心疼,却不会伤筋动骨,可对陈韵而言却不一样,他家中府宅都快维持不住了,若无肥田进账,接下来只能缩减开支了。
不能开源,那就只能节流了。
但是,这对于好面子的陈韵而言,无疑更让他难受。
陈韵艰难的思索出路,刚刚消散的某种念头,再次滋生。
“不管怎么说,今日一定要抓住机会!他陈止书法好,再好又怎么样?今天来的是我陈韵,不是他陈止!今日能在此扬名的陈家子弟,是我!”
……………………
另一方面,那张府之中也有另外一幕正在上演。
张府建在一处宽阔之地,后院有小池假山,有开阔的走廊,一名名仆从、丫鬟在其中穿行,为晚宴做着准备,一个个的脸上都喜气洋洋的。
能邀请诸多世家之人参加,本身就是一种荣耀,若操作得当,不难载入地方志,更不要说,已有几位张老太公的故交好友到来,正在正堂中闲聊,那都是威望不小、长者,三老许志亦在其中,却只能坐在靠后的位置。
这忙碌的府院深处也有僻静所在,内院一处走廊中,正有位嬷嬷在与一名交谈。
美妇正自抱怨着:“我那夫君,今日宾客临门,他不去见见,反而要先见什么陈家的子弟,不知何故。”
“五小姐,您可得小心点,自从您跟姑爷回来之后,我就瞧着,发现姑爷这几天神情不太对。”那嬷嬷见美妇忧愁,就小心翼翼的在美妇耳边说着。
这位美妇正是张太公的第二个女儿,嫁给了青州左氏的子弟左渊。
美妇张氏一听,对此事格外上心,眉头微蹙:“我亦觉得不对,他自打那日出去一趟,就整日里神思不属,今日又没来由的要提前见陈家之人,不知何故,嬷嬷可是知道什么?”
那嬷嬷左右看看,然后凑近几步,一脸神秘的表情,轻言:“我昨日打扫,曾于窗外窥见姑爷手执一信,神色变幻,时而眉头紧皱,时而面露笑容,时而唉声叹气,那样子……唉!”
此言一说,张氏脸色猛然一片苍白,手中手绢都落了下来,也顾不上多言,转身就朝一个方向跑去。
“唉,五小姐,您慢着点,不能急啊,若姑爷真养了外室,那也不能惊动他,得从长计议,不然这乡间传闻……”那嬷嬷一见暗道不妙,她可承担不了背后嚼舌的罪名,不由后悔,只是追过去的时候已经晚了。
就见姑爷房间房门大开,张氏站在门内,眼泪有如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滴落,再往屋里看去,却见那位左渊姑爷正捧着一封信,站在原地呆若木鸡。
信的开头写着――
“爱妻亲启,许久不见,甚是想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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