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器官在她周身神性或者说是兽性的加持下,不带丝毫柔软美好的意味,更没有缠绵悱恻的情态,而是充满另一种更为蛮荒的概念。
——撕咬,吞吃,进食。
上古神明,往往食人。
有时候刘彻会觉得自己在神女眼中,大概就是一只行走的烤猪,鲜美肥嫩得无可比拟。她垂涎三尺,有些时候简直忍耐不住——忍耐不住扑上来,拆皮拔骨,喝血食肉。
就像是现在,她似乎就已经无法忍耐,她孤身前来,在这片只有她和刘彻在的、如梦如幻的夜色深处,向刘彻伸出手。
黑红两色大袖缘着她的手臂滑落,露出纤细雪白的手臂。
太白了,白得诡异。那手臂的影子落在刘彻眼睛里,刘彻无端觉得心里发冷。
这么近的距离,刘彻看得见她手指上的每一个细节。芊芊的指尖,素白的肤色,薄得叫人生怜的皮肤,仿佛娇弱无力。
可是,这只手伸出来时,刘彻毫不怀疑,那芊芊五指会在一瞬间抓碎自己的喉咙。
而那只手,现在正稳定地向刘彻的方向伸出来。
神女面无表情。
她没有流露出杀意,不是因为她没有杀心,而是因为她杀刘彻如人屠狗,人屠狗时会有杀心吗?
刘彻忽然抬手。
他没有去拦林久的手,他也没试图后发制人,去抓林久的喉咙。
他的手抬起来,在胸前、两袖、领口,依次停顿,整束衣冠,姿容肃然。
然后他平举双手,向林久——
跪拜。
林久的手停滞在原地,她几乎已经碰到刘彻了,尖尖的指甲在刘彻面颊上划出流血的伤口。
然而,毫厘之差,刘彻这一跪,错开了林久的手。
林久垂眸,和刘彻对视。苍红色的面具从额头上滑落了一点,她的眉眼陷在面具打下的阴影中,看不分明。
刘彻仰着脸,看着她的眼睛,又重复了一遍先前的话,“神女难道也像凡人一样会偏心吗?”
水莲花的光色凄寒冷清,黑红两色的裙裾在风中飘得很远。
神女没有变,所有的一切都没有变。
但刘彻变了,忽然的他就不害怕了,恐惧像日出前的露水一样,霎时间就在他身上消失殆尽了。
他直视着林久,正视着林久,或者说,他逼视着林久,发问,“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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