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所的人多眼杂,尤其与漂亮的女同志身处一室,该避嫌避嫌。
那个女会计秒懂,取了张报纸爽快进来,也没打扰他们,在门口找张椅子坐下看报纸。
等人进来后,江公安这才拉开椅子在韩舒樱对面落坐,头也不抬地拿起桌上放好的信纸,从笔筒取了钢笔,拧开笔帽。
韩舒樱:……
她看看对面的人,再回头看向那位守在门口的女会计,心中暗暗叫苦,这位男同志怎么回事,有贞洁牌坊要守吗?当真严防死守,毫无空隙,她失望地坐在那儿。
“昨晚休息怎么样?”江公安低头在纸上写起字来。
韩舒樱语气勉强,“还行……”
昨晚几乎没睡多少,陌生的环境难以入眠,通铺太硬让人不适,被子粗糙磨疼皮肤,屋子气味……不提也罢,睡不着的时候她就特别想念自己家里臻藏版的调节床垫,轻滑细软的高奢真丝被……现在全没了。
他轻哼一声,头也不抬道:“你也别觉得这里条件差,昨天你那情况没睡大街就不错了。”写了几行字后,他翻开另一张信纸:“你父亲叫什么名字?”
来了!韩舒樱正襟危坐,这是她担心了一晚上的问题。
江公安要是知道她连亲生父母叫什么都不知道,那就完了,特务两字肯定死死钉死在她身上,全身长满嘴都解释不清楚。
想来想去,她只能采取昨晚想到的计划,如果这个计划再行不通,那就真完蛋了。
韩舒樱不得不拿出自己的体验派演技,在眼前这位公安同志面前演一场戏。
江公安的目光,让她压力很大!
她紧张地动了下放在桌子上手,尽量放空心情,代入角色,“江公安,其实,我一个人来这里寻亲,是有原因的。”
她的声音百回千绕,想营造一种哀伤的氛围感。
江公安停下笔,神情严肃看向她。
韩舒樱想过用父母双亡,或者家里灾害无人生还的借口搪塞,但不行,这很容易被揭穿,公安局这边只要一个电话或者电报过去就知道了,所以她得找一个就算被揭穿了,也无伤大雅的借口,于是她想到……
“你看我,长得如此美貌……我们那个大队,有很多人排着队想娶我……”
“咳……”角落看报纸的会计大姐发出了声音,见小江与那位说话的女同志看过来,她憋着笑晃了晃报纸:“没事,看报纸呢,你们聊,你们聊。”
江公安盯着她看了两秒:“这跟你父亲叫什么名字有关系吗?”
“有关系!江公安,我是从家里偷跑出来的,我家里特别穷,但我又长得如花似玉,所以有个……有缺陷的男同志看上我,我家收了他一笔钱,打算把我卖给……嫁给他,我好不容易才逃出来,如果被他们知道我在这里,肯定会带我回去绑起来嫁过去的,那个男同志的缺陷……实在难以启齿,所以……”
这个借口公安局应该不会通过电话证实吧,毕竟隐私问题,退一步讲,就算她撒谎了,揭开后她也可以说离家出走找的借口,对她身份没有妨害,况且,还能有人真跑去她介绍信那个地址打听这些不成?
女会计那边又传来抖报纸的声响。
看来三年饥荒,不能人道的男同志……最近有点多啊,女会计已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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