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者沉默着,阳光透过窗柩,将龙袍上的金线折射出淡淡的光晕,只是坐在那,天子的威严便让人喘不过气来。
他目光锐利如剑,深邃而犀利,落在沈如韫身上,带着打量。
许久后,赵雍紧拧的眉头这才稍稍舒展了几分。
他兀自笑了起来,“好一个‘生若蒙冤,生亦何欢’!”
若此案没有牵涉到这么多皇家内斗,赵雍的确会被沈如韫折服。
难怪连傅承晏这样不近女色的铁树,在面对她时,也会格外上心了。
沈时序还真是生了个好女儿。
赵雍想,总归有傅承晏压着,谅她沈如韫有再大的本事,也翻不过天去。
倒不如做了这个顺水人情。
傅承晏该怎么做,他心中应当门清。
“朕就破例,准了这一次,但朕话说在前头,就一旬,若一旬后不能查明真相,一切照旧。”赵雍松口道。
沈如韫怔然,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圣上准许后,这几日来压在她心上的石头,也总算落地了。
临走前,赵雍与傅承晏目光交接,只一瞬便又恢复如常。
……
离开皇宫后,沈如韫便迫不及待地想要前往刑部,她想去了解一下案情进展,更重要的是,她想见一见姜泠月。
“还有十日,时间充裕得很,你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好好休息。”傅承晏劝说道。
沈如韫丝毫不避讳地在傅承晏面前打了个哈欠,她摇头道:“早一日查明真相,我小姨就能早一日回来。”
姜泠月现在在他们眼中,是谋害皇子的罪人,她在刑部的日子,一定很难熬。
傅承晏不好多言。
一路上二人都未再开口说过话,车内的气氛安静得出奇,只有车轱辘驶过路面发出的声音,在耳边不断回荡。
很快,沈如韫便困了。
几日来连轴转,她都没有睡过一个囫囵觉。
车内暖烘烘的,熏的香更是令人昏昏欲睡,很快她的意识便渐渐模糊了起来。
眼皮沉重得抬不起来,沈如韫索性也不挣扎了,她侧过身,倚着马车闭上了眼睛。
青石板路并不平整,好几次都晃得沈如韫脑袋撞在马车上,大抵是她太困了,这样的动静都没能将她的瞌睡吵醒。
眼见马车又震了一下,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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