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给您送过来。”
江光光就嗯了一声,问道:“石头和南哥怎么样?”
那人稍稍的愣了一下,随即低低的说:“南哥已经脱离危险了,石头还是昏迷着的。医生不敢在这儿动手术,已经送去医院了。暂时还没有消息。”
顿了一下,他接着说:“这次的事儿,凯哥都不让提起的。”
这时候,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虽然没有想象的那么糟糕,但这样的情况,着实算不上好。
这次在车里的人,除了她和阿北之外江光光就看向了床上的程容简,如果不是护着她,他大抵也是不会伤得那么重的。
那人并没有多余的话,将粥放了下来,这才说:“您多少吃点儿东西,不吃身体也受不了。”
明明应该是早就饿了的。这下却是完全没有胃口。江光光看着粘稠的粥,应了声好,端了过来,一勺勺的吃了起来。
粥虽然熬得很烂,但却并没有什么味儿。江光光一口口的吃着,直到将一碗粥全吃完了,她这才放下了碗。
晚些时候阿凯就让她去洗漱,这里是没有阿姨的,所有的衣食起居都是由阿凯他们动手的。
江光光胡乱的洗了一把脸。阿凯不知道从哪儿找来了一身衣服给她,她也没换,自己就一瘸一拐的走回了程容简的房间。然后就坐在床上。
房间里是安静得很的,只余下一盏昏黄的灯光。阿凯大抵也是看出了江光光的倔强的,并没有再让她出去休息。而是去找了一张折叠床过来。就摆放在床上。
将被子拿了过来,他沉默了一下,才说:“江小姐您早点儿休息。”他说着不待江光光说话就出去了,顺带将灯也关了。
房间里陷入了黑暗之中,江光光并没有再坐着。而是合衣躺在了折叠床上。受伤的腿是火辣辣的疼痛着的,头也晕的厉害。她却是一直睁着眼睛的。
四周是没有声音的,程容简的呼吸声是很浅的,剩下的就是窒息一般的静。
江光光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只觉得口干舌燥的,却是怎么也睁不开眼睛。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手上已经输上了液。她第一反应就是看向床上的程容简。
还未侧过头来,就听阿凯在一旁说道:“您又发烧了,烧了大半夜。”
他是进来看程容简时才发现江光光发烧的,她的脸上是带着痛苦之色的。但却只是紧紧的皱着眉头,连呻吟也没有。
虽然窗帘是拉着的,但从缝隙中依旧是看到外面已是天明的。她坐了起来,问道:“医生来过了吗?”
“来过了的。每隔四个小时医生就会过来给二爷检查一次,您不用担心。”江光光的喉咙依旧是嘶哑的,阿凯就倒了一杯水给她。
江光光就没再吭声儿了,阿凯正要说什么,门就被推开来。推门的动作着实算不上轻,江光光和阿凯几乎是同时回过头朝着门口看去。
进来的人是甑燃。江光光稍稍的愣了一下。她已警惕的看向了她,问道:“她怎么会在这儿?”
阿凯恭恭敬敬的叫了一声甑小姐,然后说:“小江过来照顾二爷。”
甑燃明显是不怎么相信的,扬了扬下巴,说:“我现在来了,她可以走了。”她是有些扯高气扬的。
阿凯低垂着头没说话。江光光已站了起来,恭恭敬敬的叫了一声甑小姐,然后退了出去。
她出去,阿凯也收拾了东西,跟了出去。然后看了看守在门口的人,守在门口的人是很有眼力劲儿的,立即就站到了房间里。
江光光刚才是看出了阿凯的为难的,等着走出了走廊那么长一截,她才低低的问道:“怎么回事?”
其实这问题她是早该问的,只是昨晚看着躺在床上的程容简,她就没想起来了。
阿凯低下头,说:“这是甑家的地盘,事儿还没查清二爷又是昏迷不醒的。暂时借住在这儿。”
江光光沉默了一下是,说:“陆孜柇”
陆孜柇是在程容简的手里吃了不少亏的,这时候指望他雪中送炭几乎是不可能的。不落井下石就是好的了。
阿凯自然也是知道她担忧什么的,解释说:“这次是甑洪光那边出的面,沿河现在这样儿,对谁都没有好处。都指望着二爷这边。”
这几天上边儿是有大动作的,好些已经扛不住了,都已经来找程容简。
阿凯说着就沉默了下来,其实这儿并不是最佳的选择的。只是老宅那边。除了程舒惟来了一趟之外就再也没有别的反应。谁知道那些人还有没有别的后手,他们是不敢再呆在别墅里的。在万不得已这下,才接受了甑洪光的提议,来了这边。
江光光就没再说话了,她是知道来甑洪光这边代表着什么的。
阿凯微微的顿了顿,接着说:“这是暂时的,等二爷醒过来”他的话说到这儿就没再说下去了。语气低迷,程容简昏迷已经三天了,虽然医生说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但那么一直醒不过来,所有人的心里都是压抑得厉害的。
江光光一时也找不到话来说,沉默了一下,问道:“那辆货车,查清楚了吗?”
虽然程容简是昏迷着的,但他们早已是独当一面的。这事肯定已经再查了的。
阿凯的脸色就凝重了起来,说:“查了。说是醉酒驾驶,那人找到的时候是还在车里呼呼大睡,完全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江光光的心里就沉了沉,问道:“车也是那人的?他怎么说?”
出了这么大的车祸,怎么可能还在睡。醉得再厉害肯定儿已经醒了。
“我让人去见的。说是那人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一句辩白的话,默认了。但我们的人查出,他很久以前欠了一大笔赌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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