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俩还好，最尴尬的是另一只。

妹妹旁边玩气球的那只，她妈叫“哈达”，取自藏族礼仪用丝织品的名字，到了它这里，顺着就叫哈小不过被戴晓晓习惯性称作“二哈”。

这时候二哈已经跟气球杠上了。

气球滚到二哈身边，吸引了露露和二哈的眼球，见露露看过去，二哈兴奋起来，一拳怼过去，脚下一个踉跄，啪嗒一下侧倒在地，刚想起来，气球又滚过来撞到它身上，这下干脆整个熊身化作球球，顺着缓坡滚下去。

这个二货！

玩球还能被球给玩了！

顾苍有些不忍卒睹，总觉得自己跟这二货生活在一起，早晚也要把智商降个维度。

捂了捂双眼，顾苍继续沉思。

现在并不算动物园的旺季，不过即便是淡季，这客流量也过分淡了点，此时是下午，本应是一天中游客最多的时候，整个场地外面，却并没有多少人。

七八个吧，其中三个是家庭式的，一男一女带着小女孩，停驻了挺长时间，小女孩被爸爸抱着，眨巴着亮晶晶的眼睛，聚精会神地看着，时不时跟两位家长说些话。

“爸爸妈妈快看，二哈好逗哦，又滚下去了。”

一个“又”字道明精髓。

“不叫二哈，我已经问过饲养员了，那一只叫哈小，这可是国宝，不要随便乱叫。”妈妈在一旁纠正道。

“为什么啊？”

“嗯这就跟嘉嘉你不喜欢爸爸叫你笨蛋一样。”

“嘉嘉可不笨，爸爸才笨。”

小女孩一点也不给抱着自己的爸爸留面子，奶声奶气地反驳着，过往路人听后会心一笑。

“咳咳，你再这样我就不抱你了啊。”

“好吧”小女孩拉长声调，突然伸手一指道，“那只熊猫看起来好忧郁啊”

“忧郁是什么意思？”

“不开心。”

“近义词呢？”

“嗯嘉嘉不知道，不过嘉嘉不笨，嘉嘉没有学过。”

一家人愉快地讨论者，不过小女孩刚才的话也让周围的人听见了，顺势看向其指示的那个地方。

场地中心的木架子最上方，一只七月大小的熊猫像人一样靠在木栏杆上，浑身软绵无力，甚至身体斜斜地，连带着圆润的头也侧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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