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了眼,两人脑袋都空了一瞬。
沈弈才来京几日,识人不多,初次见面时发觉二人身上熏香相同,又见他们亲昵同行夜归,心里就自然认定了关系。
他痛心疾首道:“夫妻之间有什么不能好好商量的?郡马你瞧着就是个习武之人,若伤了郡主,你不心疼吗!”
在场另两人的目光复杂地闪了闪。
死寂半晌后,黎梨迟缓开口道:“其实他不是……”
云谏打断道:“我没打她。”
黎梨头疼:“重点是,他并不是……”
云谏再次打断:“确实挺心疼的。”
黎梨:“你让我把话说完……”
云谏:“娘子,我知错了。”
黎梨:“……”
她面上没什么表情,直接转身离开书斋,一个无脑,一个无赖,实在没什么好说的了。
云谏回到舍馆不多时,便收到了长随向磊的传信。
是打听揽星楼那夜的酒菜有了结果,说是饭菜都是楼内统一筹备的,只那壶香酒是瞿家姑娘提前送来的。
云谏并不觉得意外,或许前些时日还只是怀疑,但今日花香气随着动情明显暴涨,显然二人中的药与那酒脱不了干系。
向磊问了那酒的来头,费了许多工夫,也只打听到那香酒出自瞿家祖籍——蒙西桐洲的一间铺子,据闻有些特殊药性,具体如何却不得知。
云谏捻着手里薄薄的信纸,良久沉默。
他心思算不得清白,容易唤起药性也正常,但好歹自幼练武,身子骨强劲,情乱时还能保持些许神智,但黎梨显然……
云谏叹了口气。
必须得弄清楚那酒药还有何殊异,否则他都不敢叫她离开自己的视线,只怕出些别的意外。
只是蒙西桐洲何其路远,要去那地方,恐怕还需从长计议。
然而云谏的思量并未苦恼太久,几日后的一个傍晚,萧玳敲响了他的房门。
“云二!”门外少年压低了嗓音,却仍难掩兴奋,“快出来!”
云谏刚淋浴完,衣衫还未系利索,只叫他等等,但门外的敲门动静一刻都不停:“快些,快些!”
他没了耐心,直接扯开门:“有话就说。”
谁知门外先响起惊呼声:“你成何体统!”
再一定眼,萧玳手忙脚乱地将黎梨往自己身后挡,批评他道:“怎么不穿好衣裳再出门,有碍观瞻!”
云谏一阵无语,不是他一直在催么?
再说了,她有什么没见过的?
云谏稍微偏头,果然见到唯恐天下不乱的小郡主装模作样半遮着眼,纤白十指上新涂的蔻丹浅浅泛粉,好看得要紧,却丝毫没挡住后面滴溜溜的视线。
云谏暗觉好笑,拢起衣襟道:“说吧。”
“哎,罢了,”萧玳将他拉下台阶,“我今日听父皇说了一件大事!”
他神神秘秘道:“你该知道税赋新政一事吧?新政变动颇大,父皇心中拿不准成效,便在蒙西划了三乡做试点,想要户部官员带几位望日学府的生徒一同前往,试行改政,体见民生。”
萧玳压低声道:“我与迟迟都想去,你可要一起?”
云谏有些微讶:“蒙西?”
黎梨终于移开了手,语气里难掩期待:“早在京城玩腻了!难得可以外出游历,怎么能错过这个机会?”
云谏迟疑道:“自然不能错过……只是我们如何能确定,圣上会选上我们几个呢?”
他就罢了,但萧玳是金尊玉贵的皇子,黎梨是锦嘉长公主的遗留血脉,没人敢在他们身上冒风险,他们要如何说服圣上……
萧玳看傻子一般看他:“自然是用实力说话啊!”
“在学府内遴选改政人选,少不得策论考究一番,如今大家还不知道这条消息,我们仨提前开始暗中复习,届时准备得比旁人充分,定能夺得头筹,赢下名额!”
……暗中复习。
云谏:好正派,好朴素的办法,竟然一点阴招都没有。
那边正派的两兄妹兴致勃勃,仿佛胜券在握,云谏不得不泼他们一盆冷水:“且不提届时的策论好不好写了……单说如今学府之内,白日有课,夜间舍馆又不许点灯,我们哪来的时间温习……”
萧玳得意地拍拍胸脯:“我早就准备好了,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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