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翼翼揣摩栾念的心思,猜想栾念大概并不想为此费神。
于是她想了那么一会儿,终于开口:"ke…刚刚,我是说刚刚是个意外,我们都是成年人,一夜情很正常,咱们千万别因为这个尴尬,谢谢你。”她还对栾念说谢谢,然后背对着他整理衣物,穿戴整齐了就站起来:“那个…我走了哈。”她把他们之间发生的事归结于一时的冲动,这样以后见面也别尴尬。栾念有没有感觉吃亏尚之桃不知道,但她没有吃亏,甚至觉得刚刚的体验太棒了。
别人一夜情是这么告别的吗?或者她应该给栾念留点钱?他服务挺好的…她胡思乱想出了门,栾念始终没有讲话。
可尚之桃出了门又觉得可惜,怎么不多呆一会儿呢,以后就睡不到了。她快走到栾念小区门口,夜晚的风很大,大到让她踯躅不前,一咬牙又转身走回他家,手放在门铃上,还没有按,栾念就开了花园的那扇外门,一把将尚之桃扯了进去。
还是没有讲话,栾念抱起尚之桃将她带向二楼的卧室,他的衣裳擦着她的脸,她的唇主动寻找到他的,尚之桃的热情令栾念意外,他将她丢到床上,身体倾覆上去,哑着声音问她:“为什么回来?”
“想到以后不会再有,就觉得可惜”尚之桃难得这么大胆,她这辈子所有的胆大妄为都用在了那一晚。她真的喜欢与栾念肌肤之亲,那感觉棒极了。
栾念的唇印在她脖颈上,牙齿轻轻抵住她的肌肤,轻声说道:“只要你想,随时可以。”
尚之桃觉得自己的身体重建了,她和辛照洲分手的时候误以为自己这辈子再不会有别人了,她那时觉得自己的身体只能接纳辛照洲,现在的她恍然大悟,当女人脱离那些老旧思想的桎梏,只依照本能去探索的时候,身体的解放竟然这么容易。
这简直太棒了。
这一夜他们几乎没有讲话,在沉默的斗争中一次次将彼此融进身体里,尚之桃觉得自己变成了早春雨后地上的泥,无论如何都垒不出形状。
是天将亮时才想入睡。床上突然多了一个人,谁都不习惯,尚之桃如是,栾念亦如是。他自在惯了,家里连个住家保姆都不肯请,他从不跟女人睡在一起。两人各自扯着被角守在一侧,尚之桃突然想到:一夜情的人都是完事了就走吧?情侣才会过夜。于是清了清喉咙问栾念:“ke,您家里有客房吗…”
“旁边。”“我可以去客房睡吗?”
“嗯。”
尚之桃如释重负,胡乱套上衣服去了旁边房间,这一夜鏖战令她睁不开眼,沾了枕头就睡着了。
心真是大。
栾念却睡不着。昨晚到底发生什么了?他怎么对向之桃下手了?他有点怀疑自己,包括他讲的那句:只要你想,随时可以。
操。他疯了吗?她想他就可以了?这辈子还会有昨晚那样的失控?不可能的。他又有一点生气,看不出来尚之桃还挺开放,一夜情很正常,挺好,你能这么想,我可真是太欣慰了。
栾念胡思乱想很久,终于睡着了。这一觉睡的非常好,昨晚的酣畅淋漓好像在他体内装了一个睡眠开关,让他的睡觉变得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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