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多少,夫妻二人想尽办法劝规可毫无成果。眼看着儿子越来越大、越来越精壮,似乎山里比家里更养他,两人也只能无奈得听之任之。
山道上,秦天突然停下脚步,转身眺望几百米外、月光下依然呆立门前的身影。相隔数百米,父亲那满是担忧的眼神就在他近前。每次他进小青山,父亲或母亲都会在门前目送,很久方才回屋。
他慢慢闭上双眼,似乎不想再看。
前生,他离世时已近四十,有妻有女。今生,携忆出生的他,面对比他前世还小的年轻父母,他怎么也无法真正去成为他们的孩子。
正因此,他无法接收‘秦小狗’这个长辈赐名。
正因此,他几乎不与村里人交流。
正因此,他孤身呆在小青山的时间越来越长。
‘这辈子,是我对不起你们。’
‘如果还有下辈子,希望能一片空白得做你们的孩子,做你们真正的孩子。’
收起怅然,秦天翻上山道边的山石,灵猴般跳过数十块大小不一的山石,在某棵位置偏僻的歪脖树停下,拨开树下堆积的残枝败叶,露出个制作粗糙的长条形竹盒。拿出藏于盒中的几件装备,他朝着那四人窜进小青山的方向,追去。
月光穿过茂密枝叶,投下斑斑点点,为幽黑的树林带来微弱光亮。常人难辨的阴暗在他眼中宛如白昼;崎岖不平、坑洼难行的山体在他脚下宛如平地;四人毫不遮掩的逃窜痕迹在他眼中纤毫毕现。
‘照顾受惊的老妈是他的天职,找你们还债,可就是我这个不称职儿子的天职!’
‘今世我日夜锤炼身体,机能远超同龄,可毕竟才十岁,无法和常年习武的武者正面对抗。但我在小青山足足生活五年,方方寸寸都了若指掌,且村里村民祖上传下的种种知识但凡听过都已掌握,正好借你们试试效果!’
宛如行走在自家院落般的秦天,顺着痕迹,全力展开超常五感,聆听着周边数百米内任何异常声响,探嗅着任何不属于树林的味道
远处看小青山,满眼都是翠绿,不现山体。走进去才会发现,树木间距并没有那么密,那翠绿是彼此接触的茂盛树冠。
像这四株大树间,就足足有二三十米见方的平地。累日叠落的厚厚残枝败叶,已被清扫在树下堆的高高,平地中间起了两堆篝火,一堆上架着吊锅,热汤滚滚;一堆上架着支架,野兔脂油滴落火焰、滋滋作响。
一个彪悍大汉端坐石上,一手拿着只金黄烤兔,一手端着碗浓浓菌汤。吃一口、喝一口,满脸都是欢喜。
“老大,这菌汤怎么样?”吊锅旁拿勺搅拌的精瘦汉子满脸献媚的问道。那大汉一口喝完菌汤,伸手将空碗抛给精瘦汉子,“味道还行,没想到你小子居然还有这一手。”
精瘦汉子急忙接住空碗,两勺盛满后毕恭毕敬的端到老大面前,媚笑道,“小的山里出生,打小就爱菌汤。每次父亲下山都会带些菌菇回来,娘亲就小火熬上一大锅,每次小的都喝的肚圆肚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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