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来了。王后说‘瞧,西介国未来的国王多么平易近人,臣民都会喜欢他的’。父王什么也没说,可是从此之后我就什么都不是了,不是他的儿子,不是未来的国王,他把我送出都城,越远越好,玄符军不够远,就干脆送到庞山!”
小秋的确不太懂,王室的规则在他看来匪夷所思,但他明白这个故事中的含义:王后就是申庚,他们都用大人的残酷原则解释孩子的游戏,因此轻而易举地达成了目的。
“你准备报仇吗?”小秋问。
辛幼陶一愣,紧接着他后悔讲这个故事了,他本应该将它深深地埋藏在心底,永远不对任何人透露,可他竟然向一个野孩子,一个曾经欺负过他的敌人吐露心声,这是多么幼稚与软弱的行为啊,他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失去一切,结果又犯下同样的错误。
“你要是敢对别人说一句……”辛幼陶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威胁对方的手段,心中又恼又怒,转身跑掉。
小秋从辛幼陶的失态当中得到一些安慰,看到别人的悲惨,自己的好像会随之减少一些似的。
这是残忍的方法,也是残忍的游戏,小秋心想,如果没控制住情绪的是自己,心满意足离开的就会是辛幼陶。
夜色渐深,书房已经收拾得差不多,只有墙壁上的那些涂写是小秋抹不掉的,他不想彻夜枯坐在椅子上,于是开始打拳,一遍之后又来一遍,他感到毛孔舒张,心神慢慢沉浸到锻骨拳中,对于处罚的悬心渐渐远去。
向小秋宣布处罚结果的人是孟元侯,他立于门口,正是辛幼陶曾经站过的地方,背后是半夜的黑色天幕,他看着满墙的“逆天”字样,狰狞的半边脸孔微微抽动,“慕行秋。”
小秋收势转身,面对都教。
“你在馆舍内擅自斗殴伤人,老祖峰要对你进行处罚。”
“申庚死了吗?”小秋只关心这件事,当他被一名道士拉开的时候,申庚满脸鲜血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孟元侯似乎不想回答这个问题,过了一会才说:“你没有这个本事。”
“可是他能打死二良。”
“申庚已经豁通三田,虽无内丹,却有道门玄力,沈休唯的凡体承受不住这种力量。另一方面,申庚的形体已锻造圆满,你的力量再大也是凡人的力量,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在,就能被救活。”
“你从来都不知道他已豁通三田?”
这是一句质问,由一名弟子向都教提出来,有点以下犯上的意思,孟元侯再次沉默之后才开口,“不知道,除了他的父母大概没人知道。当然,我可以直接检查他的修为,但这是不礼貌的做法。”
小秋也沉默了,凭借不多的经验,他能猜出“不礼貌”三个字蕴含着庞山弟子内部多少微妙的矛盾。
“二良……死得痛苦吗?”
孟元侯微微垂头,声音也变得庄重起来,“他是上山之后死的,没有痛苦,起码没有申庚挨打时的痛苦。”
“我真希望能打死申庚。”小秋平静地说,好像那只是一个很小的遗憾。
“嗯,野心不小。”孟元侯终于找到与小秋说话的节奏,“你知道自己为什么能打倒申庚吗?”
“因为梅传安的咒语。”
“没错,那本是一道很普通很初级的念心咒语,能定住最普通的火球,可是你跟秦凌霜同时念诵出来,咒语重叠之后发生了一点意想不到的变化——它将申庚的力量反弹回去。申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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