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赵旻的衣服多是素色,今日穿了一套精致的绯色衣袍,看的云泉只直流口水:“……世子,您您这是婚服吗?”
赵旻:“……”
“有没有点眼力劲儿,”卓伦弹了云泉一个脑瓜崩:“就是一套寻常的衣物,主子的婚服怎么可能这般简单。”
赵旻自然知道这衣服只是寻常的样式,只不过他很少穿绯色,云泉又没见过婚服。
赵旻上前,“卓伦护卫,王爷去哪里了?”
卓伦收了棋子,朝赵旻笑笑:“主子今日上朝去了,要处理一些事儿,世子您醒了就吃饭吧,晚点您是想在府里等主子回来还是回侯府都行,不过主子说了您吃完饭太医要过来再给您诊脉。”
“这样啊,”赵旻:“那我一会儿还是先回家吧,这几日家里忙,我回去搭把手。”
卓伦:“哦?世子说的事情不会是你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兄长的贺宴吧?”
此时,大宗宣政殿。
刑部将王家十年前的案宗调给了萧忌。
掌印太监将批了红的票拟呈上,站在殿外的珠帘外:“王爷。”
殿内,萧忌淡淡道:“说。”
殿外,司礼监太监冯弘垂眸,看着身侧站着的赵氏父子二人:“王爷,海平侯和赵学士求见。”
赵墨蹙了蹙眉心,“冯公公,还请告知王爷,我父子二人前来是为了王家私盐一案。”
冯弘闻言,出了一头冷汗,前面是执政的摄政王,身边是太子幕僚,他两边都不能得罪,无奈道,“赵学士您还是自己进去和王爷说吧。”
赵墨蹙了蹙眉:“……”
海平侯则打哈哈,有些怯场:“墨儿啊,咱们有必要在这里说吗?”
海平侯话音刚落,殿内传来沉沉的男音:“进来。”
殿内,萧忌合上案前的案宗,少顷,赵墨和海平侯进了殿。
“臣见过王爷。”
“臣,见过王爷。”
“说。”萧忌放下朱砂笔,抬眸看着面前的二人。
赵墨直言:“王爷,臣马上就要去江南任职,王家的案子也是臣一手从暗中查来,还请王爷将此事交给臣来办。”
海平侯附和道:“是啊王爷,这件事……”
萧忌轻笑的声:“本王既已代理朝政,朝中事宜自然由本王处理——更何况,赵卿,王家与你沾亲带故,此事你更应该避风头才是,怎么半路认了一个儿子高兴的老糊涂了?”
萧忌此言一出,海平侯算是笃定王家这件事萧忌不会放手了,他为大宗征战多年,平庆帝对他都敬重三分,如今时移世易萧党掌权,但他的功勋不该被党争淹没!
萧忌此人,不可理喻!
海平侯忍下一口气:“是,王爷说的在理。”
“还有你,”萧忌将书案前的折子扔到赵墨身前:“赵学士,前些日子你带着太子去城中的迎春楼作甚?太子既然同你交好,你作为我大宗的臣子,更该以身作则为太子做榜样,这弹劾你的折子都送到本王的面前了,你作何解释?”
赵墨让海平侯站队太子的目的已经达到,并未解释那件事,“臣,愚钝。”
“退下吧,王家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萧忌挤出来一个渗人的笑:“还是将心思放在别处,听闻不日赵卿在家里设宴,好事,回去忙着吧。”
赵墨和海平侯退出宣政殿。
海平侯如释重负,两人作伴走下长阶。
海平侯看着赵墨,淡淡道:“墨儿,还是你高瞻远瞩,为父老了啊。”
赵墨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父亲说笑了,太子才是我大宗未来的天子,是父亲高瞻远瞩才对。”
赵墨跟着海平侯回了侯府,将一早准备控诉萧忌的文书交给海平侯,让王宴画押签字。
萧忌虽关押了王家一些旧人,但王宴因为是旁支并未被抓走,眼下从萧忌手里再将人弄回来是不可能的了。
唯一的办法就是做一份假供词,日后留用。
王宴得知海平侯让他做控诉萧忌的棋子,随即就破防了,这些日子他被关在侯府不能出门,家里的人还都被抓进了诏狱。
没想到海平侯这时候竟然还准备利用他。
“我不签!这件事我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让我做证人?”王宴跪在王氏脚下哭求:“姨母你救救阿宴,阿宴怎么可能是萧忌的对手,要是签了字萧忌他不会放过阿宴的!”
赵墨早就不想与王宴为伍,此时断不会因为一个王宴坏了他自己的大事。
海平侯经过今日在宣政殿和萧忌见面后,已经笃定自己要站在太子党,自然会听话让王宴画押。
海平侯拍案:“今日你不签也是签,若你执意不签,明日我就送你去诏狱,若是你签了,老夫便想办法让太子保你王家,你自己做主吧!”
赵墨的计划已经做完,他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待着,便起身道:“父亲,孩儿先去旻儿院子里呆会儿,过几日就是贺宴,我怕旻儿心里闷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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