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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骞见他说得全无勉强,也就不再纠结,点头应下了。
两人在僻静处说完话,正要回斋堂温书,转头却瞧见何子言一脸不乐地立在不远处。
也不知他来了多久。
江从鱼一点都没有勾搭别人好朋友被抓包的心虚,还笑吟吟地问:“你都听到啦?”
何子言抿着唇不说话,眼眶无声无息地红了。
江从鱼最看不得别人哭了,尤其还是长得好看的人。他马上瞎扯:“你听到了正好,我们正想去问你要不要一起呢。”
“你骗人。”何子言一张口,眼泪就簌簌地往下掉,声音都带上了哽咽。
他刚才听了那么久,他们一句都没提起过他,说不定袁骞早就烦他了,一交上新朋友就不想再跟他玩。
江从鱼一看他眼睛鼻子都红红的,顿觉自己当真过分得很。
他赶忙把事情原委都与何子言讲了,解释说是他们昨天也是头一次去,许多路都不认得,折腾得够呛。这又不是什么好玩的事,他们才没想着喊上别人。
江从鱼还说连他这么皮厚肉糙的人,腿间都擦伤了呢,不信的话回了斋舍他可以脱裤子给他看!
何子言骂道:“你害不害臊!”
江从鱼见他不难过了,马上又嬉皮笑脸起来:“我们都是男的,有什么好害臊的。”他可是把老师的教导记得牢牢的,从没忘记过男女大防。可何子言又不是女孩儿,男孩子和男孩子之间哪里用避讳那么多!
何子言道:“即便都是男的,那也没有平白无故脱裤子给人看的道理。”
江从鱼连连点头,表示自己记住了,并信誓旦旦地保证以后脱裤子肯定会避着何子言。
何子言气结。
谁要你保证这种东西?
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家伙!
少年人的矛盾来得快,去得也快,到中午几人又围坐在一起吃饭。既然邀了何子言加入,江从鱼便问韩恕他们休沐日要不要一起去。
韩恕闷声道:“我还不会骑马。”
江从鱼知道他此前的遭遇,立刻说道:“不打紧,骑马很快就能学会的,回头我教你。”
巧的是下午便有学官来吩咐他们去校场集合,说是要新生统一学习骑射,分斋考试得加考一场。不求多厉害,但往后国子监出去的学生都要能上马弯弓!
江从鱼得了消息,欢喜地转头对韩恕说道:“这不是刚瞌睡就有人送枕头来了吗?”
韩恕却不免担忧起来:“我书本就学得一般,又没接触过骑射,岂不是只能考个下等?”
他倒也不是不肯承认自己差别人很多,只是担心自己考了个垫底成绩,以后没办法和江从鱼同斋了。
江从鱼道:“别怕,有我在呢,我一准能把你教会!”
旁边的何子言道:“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
江从鱼不仅不理他,还越过他将袁骞拉来帮韩恕树立信心:“我真要教不会你,这不是还有袁骞吗?他爹可是赫赫有名的袁大将军!我们才跟着他练了几天袁家拳,就感觉自己能徒手打死一头牛了,跟着他练骑射也准没错!”
经江从鱼这么一劝说,韩恕也振作起来,认真应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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