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了个现行。”
陈四和孟柱子慌忙点头:“对,对。”
“跟别人家没有任何关系,对吗?”发着森冷的光的长刀,周远挥起来毫不费力。
“是,是我们怀恨在心。”
“这就对了,跟我去见官吧。”周远走到他们的面前,“要是我听见任何风言风语,你们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吧?”
“知道知道。”两人赶紧点头,“我们绝对不乱说。”
周远这才解开他们身上的绳子,只是绑了他们的手,要带他们去县衙报官。
孙大娘走到周远家门口,周远对她点了点头,孙大娘才放下心,她还是担心还没起床的陈庆,又转头回了家。
回家之后的孙大娘直接进了陈庆的房间,看陈庆面色通红,伸手一摸才发现他的额头很烫,竟是烧了起来。
陈庆的意识不清,像是被吓极了,嘴里一直喊着爹,一看就是被魇着了。
孙大娘赶紧念了一句阿弥陀佛,去抓住了陈庆的手:“阿庆,阿庆别怕,娘在,娘在。”
陈庆这才缓慢地睁开眼睛:“娘?”
“诶诶,娘在,你别怕。”
陈庆嗯了一声,眼角还有泪珠:“娘。”那样子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好了好了,娘在,你别怕。”
孙大娘听着他撕心裂肺的哭上,轻轻地拍着陈庆的肩膀,很快陈庆又平静地睡了过去。
一上午陈庆都睡着,身上的温度却一点都没降下来。
洛河村没有村医,村里的人身上有什么不爽利的,都是去山上找点草药吃了就行了,这些年,孙大娘和陈庆两个人身体都很康健,所以家里根本就没有准备这些药材。
孙大娘想去山上找草药,又怕陈庆一个人在家里出什么意外,她找到刘婶子,问刘婶子家里有没有什么药。
刘婶子赶紧回屋里翻出一把草药:“这应该是退热的,陈庆怎么回事啊?怎么突然就病了?”
昨晚发生的事情当然不能告诉刘婶子,孙大娘只说陈庆受了凉。
孙大娘拿了草药,赶紧回家去,陈庆还是烧,一张脸都是红扑扑的,眼睛也是肿的,不知道在梦里哭了多久。
把药熬上,孙大娘找到一把小米,平日他们都舍不得吃细粮,今天孙大娘给他熬了糯香的小米粥,又蒸了鸡蛋羹给他。
周远手上提着一包药,想了想还是走到陈庆家门口。
孙大娘刚好在院子里,看到他给他开了门:“怎么样了?”
周远点了点头,把药包给了孙大娘:“这是在镇上开的药。”
孙大娘接过药包,愣了一会儿才看向周远:“这是?”
周远面不改色:“我刚上军营的时候,第一次有敌袭,我也吓晕了,醒来就烧了一场,我想他胆子小,应该会需要。”
孙大娘赶紧说:“多谢你啊,阿庆这会儿都还烧着,吃了药也没退下去。”
“还烧着?”
孙大娘点头,只觉得周远就像及时雨一般:“药钱一会儿给你,我先去给阿庆熬药了,多谢你啊。”
周远这才从怀里掏出一个银角:“这是那两人给的赔偿钱,您收下。”
“啊?”孙大娘有些懵,拿着那个银角手足无措,“这我怎么能收。”
但周远早已经走得不见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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