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之后,不是没打过老太爷的主意,他不敢明着说亲娘的不是,只能暗地里找老太爷述委屈,只要求老太爷一封书信,他带上出门就行了,开始他一个月去一次就是为这个。但在努力了一年后都没能得到老太爷明确的回应,或是递给他一封他渴求的信之后,二老爷也死心了。
大概……这个家里,也不需要每个人都出头吧。
他去的勤快,老太爷没有赶他,他去的少了,老太爷也没有想他。现在半年才去一回,只是二老爷不想显得自己怨恨亲爹,逼自己每半年去拜见一次,不然之前去的勤,后来一次不去,也不像话。
二老爷在家待的越久,想得就越多。
他给未起宁讲了很多别院的事,但也没暗示老太爷不疼爱子孙,他觉得这种话不能对孩子们说,就连他这个当儿子的,也不该说,想都不该想。孩子不受父母疼爱,应该反省自己。
未起宁从来没听二老爷这么健谈过。两人在二老爷的书房里赏了许多画,都是二老爷去过别院后画下来的,还有几幅是老太爷的亲笔,画的花鸟虫鱼都挺传神的,可见老太爷住在别院也不是一事无成。
等他去楚颜那里,又源源本本的给她学了一遍,两人从吃饭时就在说这个,吃完了饭继续说,说得嘴干了,未起宁就要铺纸作画,准备画几幅佳作带去别院请老太爷赏画。
楚颜拉住他,指着外面黑洞洞的天:“今天晚了,你要画,明天太阳好的时候再画。”
然后把他推出去,让他明天再来。
未起宁看也确实是晚了,约定明天一早来找她,两人一起去花间亭那里作画。
楚颜推着像块铁板的他:“好,好,好,只要你现在出去,我就什么都答应你。”
好不容易把人赶走了,春喜赶紧打了个大哈欠,服侍楚颜上床睡觉。
楚颜躺在床上还在想老太爷那边到底能不能管用,在床上来回翻。
春喜:“小姐,快睡吧,明天一早,大少爷要来叫门的,不睡就睡不够了。”
说的有道理!
楚颜赶紧闭上眼睛,熄了灯,一屋子的人很快都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未起宁早早就来了。春喜打着哈欠出来泼洗脸水,看到他就伸头往屋里说:“我说什么来着?大少爷已经来了。”
楚颜正在梳头,春喜话音未落,未起宁已经大步进来了,视春喜或无物。
春喜也懒得赶人,过来替楚颜绑辫子。
未起宁眼睛一亮,对楚颜说:“外面我走过来看到好些花,我去剪几枝来给妹妹簪头。”
楚颜竖起一根手指:“最多剪一枝,我可不要满头都是花。”
未起宁握住她的手指:“妹妹放心。”
她:“……”
没来得甩开他,他已经快步出去剪花了,果然很快回来,用托盘捧着一朵团团的红色绣球花进来。
这绣球花如美人拳头般大,花形饱满,十分可人。
楚颜一见就喜欢,道:“这个要簪正才好看。”
春喜就给她梳了一个元宝髻,将这朵花簪在正中央。
楚颜照着镜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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