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拿捏之道。”
青葛懒得搭理罗嬷嬷:“你也下去吧,我有些疲乏,想歇息片刻。”
罗嬷嬷:“……是。”
一时罗嬷嬷出去了,青葛想着,自己该养精蓄锐,准备应对接下来最棘手的叶闵。
谁知道她这里刚躺下,就听侍女说,宁王过来了。
她疑惑,这崔姑姑去告状了,宁王过来兴师问罪了?
她其实觉得不至于,因为宁王政务繁忙,可以说是日理万机,他能有这闲工夫来问罪后宅的王妃?
她略想了想,便重新躺下,躺在那里,装睡。
今日她可是对着他闹性子了,既如此,那就演到底。
宁王进来后,却是没有兴师问罪的意思,反而是看上去颇为愉悦轻松的样子。
青葛听着他轻快的脚步,想着他心情不错,看来崔姑姑还没来得及告状,他是来寻欢的。
宁王略洗漱后,便也上榻了。
青葛可以闻得到,他周身散发着淡雅熟悉的香,那是她浴房中的澡豆香。
她放松了自己的气息,闭着眼睛,装睡。
片刻后,她便感觉宁王抬起手,之后隔着被子,那双手精准地寻到了自己的胳膊,握住。
他是控制着力道的,不过青葛还是感觉到了他的理所当然。
他想要。
并且他认为,他想要,她就得温柔地顺从。
然而青葛并不想。
她便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宁王见此,指骨略用了几分力气,拉青葛的胳膊。
青葛想起昨日傍晚,他突然回来直接把她按在床褥上的种种。
她这次自然不肯了。
她便挣扎,要摆脱他。
宁王明白她的意思,骤然放开了她,之后冷冷地道:“什么意思?”
青葛低声道:“殿下,你还是养着些身体吧,况且妾身也有些累了。”
宁王陡然坐起来,锐利的眸子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她的神情。
青葛依然躺在那里,背对着他,不看他。
她如今身上有夏侯嫡女的护身符。
青葛会因为一件琐事便被鞭打一百,但夏侯氏嫡女不会,他不敢动夏侯氏嫡女一根头发丝,无非是在床榻上逞能罢了,反正也不会死人。
果然,宁王在片刻的审视后,突然发出一声嗤笑。
之后他径自翻身下榻,毫不留情的样子。
青葛依然不动,她就躺在那里。
她可以感觉到,宁王就站在榻下,他过于挺拔的身形挡住了外面的月光。
她听到他不屑地笑:“夏侯大小姐,你以为你可以在床笫之事上拿捏我吗?未免太高看你自己了。”
说完,他转身离开,背影冷漠,毫不眷恋。
青葛侧耳聆听,听着他的脚步离开。
他是过于冷傲的男人,这次既然闹腾起来了,那以后他绝对不会主动低头,估计会彻底把她打入冷宫。
这样也未尝不可。
反正少接触,少来往,还有那叶闵,千万别有什么机会碰上面,这样最好了。
他这里刚走,那罗嬷嬷便急匆匆进来了,却是小声问:“到底怎么了,你是怎么触怒殿下了?”
青葛实话实说:“不想和他行房事,他恼了。”
罗嬷嬷听着,一口气差点喘不上来:“你,你,你——”
青葛:“什么你你你的,不行就不行,你难道还没看出,他就是把夏侯小姐当成一个用的,回来就是上的,不让上直接翻脸走人,你觉得这样夏侯家脸上有光还是怎么着?”
罗嬷嬷眼睛都瞪大了,她竟用语如此粗俗!
夫妻之事,夫妻之事,她怎么可以这么说!
果然是低贱的军户之女,一个女儿身入了那行伍,能学出什么好来?!
她深吸口气,努力压抑住自己的恼恨和鄙薄。
她咬牙质问:“你现在想怎么着?”
青葛翻了个身,扯过来锦被给自己盖好了,之后道:“自然是先睡。”
罗嬷嬷:“???”
青葛:“这么晚了,不早点睡,难道干瞪眼?”
罗嬷嬷呆呆地站在那里,盯着青葛的背影,看了半晌后,到底是道:“也行。”
夏侯家女儿的声名,确实不能让人这样作践。
她可以抻抻那宁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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