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电话拨了好久才通。
那头司机的语气有些惊慌,显然是被他打扰了。
“这么晚了,您怎么……啧别吵,我老板!……”
黎雅博不予关心,嗓音清淡,直接问司机有关于太太最近的行程。
司机在黎雅博手下做事,当然很清楚他为什么要安排自己去给太太开车。
好在太太的行程明了,她不参与黎式的运作,因而社交也相对简单。
“过一周是雅学少爷学校的运动会,太太应该会去,另外——”
司机主动问道:“太太每周固定参加的茶话会,需要干涉吗?”
黎雅博想到那日在餐厅碰上的那群女人。
他语气平静:“不用管,太太想多交点朋友,就让她交吧。”
一群活在夫姓下的女人。没了丈夫,能算什么。
夜已经很深,但困意迟迟不来,男人仰头,靠坐在沙发上发呆。
他横搭着左手,右手的食指与中指不自觉摩挲着身下沙发柔软的绒布,纤细的神经连通大脑,到现在为止,感觉还清晰。
方咛的行程暂时还没有值得怀疑的地方,黎雅博摘下眼镜,按动眉心,呼吸沉重而缓慢。他眼波深邃,内里是高墙般的冷漠,但无论怎样,都欺骗不了自己,也骗不过天主。
——希望天主愿意宽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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