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水起的高贵头胪?那是怎样才貌双绝的女人?他在风里,有了一丝丝妒忌,象打翻了醋瓶,好运气怎么他妈的全罩住白家?难道他们家祖坟埋风水宝地?时不时冒些青烟?
那个离去的背影,给他留下太深刻印象。要想查清此案,必须还原一些场景,德田秋俊那时间在哪儿?但这是极其敏感的,丰臣惠子不可能给他这种调查日本人、尤其是这种有着深刻背景的人,这种便利是不会有,即使有,德田俊声也不会理睬他,他们不会相信中国人,他一时陷入困局。
“高局长,你是听还是听不到?”黄海山看着高孝山走神。
“你说什么?”
“报告!”杜忠在门口叫唤。
“进!”
“局长,有件事我想和你说一下!”
“有话说,有屁放!”
“你交待的事,有眉目了!我看见……”杜忠眨巴眨巴眼睛。
什么事这么神密,分明是不想让我知道?黄海山愣在那儿。
“发什么呆?说你的事!”高孝山拿起茶杯,吸咂一口放下,翻手拍拍黄海山。
“我……我这个不重要,还……还是老杜先说!”
“滚!”
“哎!我滚!我滚!局长,那只是我的建议!”黄海山走到门口,一脚门里,一脚门外。
“你给我回来!说!杜忠不是外人,没事!”
黄海山只好退回来,“局长,我是这么想的,牢里不能有这号人,整日里在那儿哭爹喊娘,就怂包一个,干干脆脆当屁放了得了!”
“就这样?”
”那不能够!莫家不缺钱,雁过拔根毛怎么啦?这种货不可能是红党,也许是我们下手太早了,他真的没看见什么,明了放,暗地时盯着,人脏俱获,到那时,不用打,不用捶,他就会竹筒倒豆子!”
“就这样,你带两个人去办,利索点儿!”
“好嘞!这个没问题!”
看着黄海山的背影,杜忠关上门,“局长,这事要不要跟副司令说一声?”
“那你咋不直接汇报司令,说不定,她一高兴,还会赏你个耳光!”
“局长教训的是,我懂了!”杜忠站直身子。
“情报科最近有什么动静?”
“好象没有,一直老样子,局长怎么问这个?”
“随便问问,老潘是这方面专家,我自愧不如,他手下有能人哪!”高孝山突然慨叹起来,是的,无论是纪廉、还是曹跃跃,在无线电或电台跟踪方面,都可以独挡一面,这是技术层面的事,别看丰臣惠子提拔他当了局长,和过去比,几乎平级,但她更多依重潘石崖,他手下都是些粗人,干活的料子,话走到这儿,心却神游,象风在巷子口荡来荡去,要寻找机会钻进去,心就恍惚起来,是真实存在,还是臆想?他搞不清这个细节:白金梅慌慌张张,眼光躲躲闪闪,飘忽不定,“真就这事?”他好象这么问一句,“真就这事,真的,没骗您,真的,要不你问我爸,他高兴坏了!”他这时揪住自己的头发,拍拍脑门,“我他妈的,咋就……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高孝山的狗脾气杜忠摸得一清二楚,每当他不正常的时候,最好办法是不要惹他,或则挨骂是轻的,他会一古脑把他的不顺归结于你,所以杜忠眨眨眼,想溜号。
“狗东西,哪儿去?”高孝山一把抓住杜忠后衣襟,“你给我回来吧,都到喉咙里的东西,你还咽回肚子里,和大便硬屎一起排了?什么情况?”
白石山把门牙开一道缝,象狗一样探头探脑,吐吐舌头,退了回去,“我的个妈嘞,这是要干什么?”
翠园路十八号,是一院五层小楼的格局,从设计学上讲,这种设计,不伦不类,体现设计者矛盾心理,他一边拘泥北方院落的情怀,另一方面又舍不得南方楼市高人一等的性情,浅仓次郎不仅刮了胡子,头发也修理过,穿着黑色日本家居服,在三楼的会议室,设置原田浩二的牌位,下面是火盆,最上面,正中间是原田浩二的遗像,他象个武士,佩戴着武士刀,下面香烛缭绕,遗相左右两侧是松枝,山口木芹和加代秋子布置着会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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