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马帮的!”陈渐良挣扎着,他头脑一懵,发了。
“你不仅跑马帮,还捎带脚做点别的事吧?”一名带队的,用翻掌在他脸上拍几下,“我们已经盯了你好久了,说说吧,你都做过哪些事?”
“我什么也没做过呀?我说什么呢?”
“不说是吧,我有的是时间对付你,你说说是谁把陈渐钢的行踪透露给单德州的?”
“那我哪儿知道?你们别忘了,他是我哥,我亲哥!”
“那再说说:黄鹤松是怎么死的?”
“这我哪儿知道?你们破不了案,不能拿我当替罪羊!”
“是吗?要不要我给你提个醒?你以为我们都是吃干饭的?为了钱,为了命,你丧尽天良,姓陈的,走吧?到警局说说你的冤,带走!”绳捆锁绑,堵嘴套麻袋,象逮猪一样,扔车后座,嘎达一声,世界就黑暗,听得见汽车响声。
陈渐钢在牢里关了半天,没人问他,一直到太阳掉地上,突然听到脚步声,他抬头一看,是廖青云,赶忙站起来大喊:“廖队长,廖队长—--救我!你们一定搞错了,我冤枉!”
“有人将你告下了,我救不了你,好自为之吧!”
“廖队长,我有钱,开个价,要多少?”
“两条人命,你说多少钱?你那点家当不够,还是把它们留给你老婆孩子吧?让他们少遭些罪!”
“我没做的事,你们不能往我头上硬按,我不服!”
“人在做,天在看!你省省吧!”
陈渐良知道东窗已经事发,说什么都晚了,他手捶在墙上,头撞在门栏上,一切都完了。他就一头穷凶极恶的怪兽,大喊大叫,乱踢乱撞,最后一缕阳光,让他绝望到了极点。
两年前的一个深夜,正在值班室呼呼大睡的廖青云,被一阵震碎睡眠的铃声惊醒,猛地坐起来,在黑暗里震撼地甩甩头,意识还没有完全清醒,手到处乱摸,最后电话机被撞到地上,铃声依旧大作,那是鸡叫头一遍,人最困顿的时刻,他只得凭知觉,伏下身子,去摸电话,扒拉半天,也没摸着电话,直到他整个人,连同被子掉地上,并且骂了句,“他妈的,老子这一脚踩他妈五鬼头上!”,铃声就他妈象爆米花响个不停,在黎黑里站起来,把被子抖抖,扔床上,蹲在地上,没想着点亮蜡烛,就拎鱼一样,掐住电话机架子,往床上一扔,“你以为你他妈是泥鳅,你想滑不留手,做梦!”扯动冬瓜带动藤,一小捧肠子一样弯弯曲曲的线子,连同听筒,全扔那儿,站起来,接了电话。
电话是个求救的电话,是从下面一个哨所打来,都求人,口气还那么硬。
“廖队长吗?抓紧,救场如救火,我是曹家集哨所,我们被单德州包围了!要快!”枪声如哨子声尖厉。
“我是廖青云,你他妈的是谁?敢命令我?”
“我是谁不重要,我限制你半个小时到达,要不然,就等着被撤职!通知沈海南,我是二公子!”
还没问明白,对方电话就挂了。
“他妈的,谁是二公子,老子还是你二舅老爷呢?谁他妈的这么豪横?平时不烧香,临时抱佛脚,还……”他??头,给沈海南打了个电话,沈一下子就炸了。
“谁?谁?我没听错吧?他说他是二公子?你小子运气咋这么好呢?睡觉做梦都能踩屎上!赶紧的!”
“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说出来,吓死你!先带人,把那群乌合之众驱了再说!”
由于出警及时,土匪在曹家集退却,从此,二公子就和他结下了不解之缘,也是他平步青云的台阶。
一想到这,他摸摸自己下巴,虽然二公子还没有兑现两年前的承诺,只要攀上这条线,晋升是迟早的事,事后,连沈海南对他的态度,有了180o大转弯,看看,这就是靠山的力量,现在他才知道:二公子叫钱其军,的确背景吓人。
电话还是那老掉牙的黑色的象木质的样子极端丑陋的样,他甚至多次把手伸到上面,象抚摸女人一样,有些爱不释手,但又多次放下,他犹豫多次: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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