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解释都是越描越黑!”
“照你这样说,老牛不喝水,你们要硬按?”
“一个跟主人没有任何关系的陌生女人,突然闯入男的家,年龄相当,他们要不误解,他们才有毛病呢!”
“看来,你是号准我的脉了,想不认都不行!同学不是关系吗?”
“你说破大天有人信吗?”
“这么说你是吃定我了?你是不是色胆包天,来真的?你就不怕我去告发你:包藏祸心,图谋不轨?看来,我是把事情想简单了!《敬告全国父老书》你是白读了,《新青年》上的文章没能荡涤你肮脏的灵魂!我是不是看错你了,你是北大的活跃分子陈啸虎吗?”
“哈哈哈……”陈笑得前仰后合。
这种旋风式的消息,很快传到黄铃那里,听后,她惨然一笑,所以这个结果,她早有预见,所以日复一日,重复着原来单调生活。她深深呼出一口气,如释重负。
“铃啊,咱天生就是穷人,命里没有,强求不来!”李氏怕女儿想不开,想开导她。
“妈,你说什么呢?”
“闲话你也听到了?”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有啥纠结的,放心,明天太阳还会出!”她把柴禾垛码成山,对于这种事,她既没有抱很大希望,所以这时也不曾有失落,因为她明白婚姻并不能改变其生活轨迹。对于这种事心生浮萍,每天要做的事那么多,哪有闲功夫在虚无缥缈里翻筋斗?
“你真这样想?”
“不这样想还能怎想?早晚等弟弟的事有着落,再想我的事,我家穷,不能让我弟单着,要不然,这老黄家香火不就断了?又该让黄德旺笑话咱了!”
“他都抽抽成那样:能不能活过今冬明春,还是个未知数,他有什么资格笑话我们?你能这样想,也不枉我们生你一场!”李氏沉默了,岁月煎熬着她,精疲力尽。
看着人高马大的史健久失落的背影,“我家玉秀真的要嫁到省城?”刘琴不相信,因为从来没有听谁个说过。
“你蠢笨如猪,我不过是随口一说,我还没有和沈大县长说过这事,这种乡下土豪,也不掂量自己几斤几两,就要和我攀亲家,凭什么?吕不韦说过:商人可以富,不可以贵!这种人周身散发铜臭味,别人躲避还来不及,他却往灯亮跟凑,黄家的案子落实了吗?猪脑子,我是什么家庭,他是什么家庭?这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他能有的我全有,我有的他没有,看在乡党的份上,能给他写几个字,已经算是额外恩惠,他就是一条运气好的小泥鳅,想当土龙,还差得远呢!把两根小黄鱼收起去吧,今后,我不为难他就是了!我马上到镇公所去,那里还有一大堆事等着我呢!”
其实,镇公所并没有什么事,缴纳这一年钱粮任务,他已经超额完成,他庆等着从县上返还的钱粮,然后,准备着杀猪宰羊过大年。
看见王凤秀探头探脑,一脸的不高兴:“你咋狗改不了吃屎呢?你这鬼鬼祟祟的要干什么?”
“我不想打扰老爷和客人谈话!”
“早走了!”
“他来干什么?”
“这不关你的事,要呆你就给我好好呆着,要不想呆,就给我走远些,钟家的事,由我和太太,还轮不上你插手,少给我咸操萝卜淡操心,就这样!钟良呢?马车套好没有?”
“好了,老爷,我早等着呢,见你有客人,我没好意思过来!”
“你就在那儿等着吧,哎哟,这袁大总统折腾什么?明年就改‘洪宪元年’了!”钟泽抱怨道。
“大总统也罢,大皇帝也好,不都是他说了算吗?改不改都一个样!”
“娘们家家懂什么?那能一样吗?大总统下一任就不一定姓袁了,皇帝就意味着:他死了,他儿子当,敢在这种敏感时候,冒天下之大不韪,就不怕把天上戳个窟窿?本来他接受《二十一条》就是个错误,这蔡锷已经在云南闹上了,孙大炮还在日本逍遥,《讨袁宣言》一呼百应,本来他这大总统就是拣来的,《临时约法》对他来讲,就是废纸一张,等着吧,热闹还在后头!”
“老爷,咱不操那个心,咱就管好咱的一家几口人就行!”刘琴把帽子递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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