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的念叨,不过温母不知道她是跳窗离开的,只当她是趁他们睡着后摸黑离家,说的话不算重。
温辞跳窗时总觉得自己做了一件非常严重的事,提心吊胆、冲动刺激。可等她一夜睡醒,又忽然觉得这其实不算什么。
可能是因为家里没怎么责备,也可能是她这一夜做了太多出格的事情,这件在里面都显得微不足道起来。
回到房间,温辞打开包包,看见周雾的外套,忍不住又把脸埋进掌心。
家庭原因,温辞从小到大说话做事都很体面,没怎么丢过人。
没想到一干就干了票大的。
还是在周雾面前。
温辞没想到有朝一日,她会庆幸自己和周雾的见面次数没那么频繁。按照他们以前的规律,下次见面会在半个月后甚至更久,希望那时的周雾已经忘了昨晚的事。
温辞站在原地缓了一会儿,把周雾的外套重新放回包里,打算等明天周一放学后送去干洗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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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午休。
下午第一节就有她的课,温辞中午没回家,就在办公室里眯了一会儿。
她惊醒时,几位老师正好要出发去吃午饭。
“不好意思温老师,吵醒你啦?”看清她的状态,李老师一愣,道,“来,大家都看看,我们办公室已经热到什么程度了?连温老师都受不了了。”
温辞此刻额间冒着细汗,脸颊微红,一副被热着的模样。
李老师:“温老师,你之前借我的小风扇,你先拿回去用吧。要顺便给你带份午饭吗?”
温辞不好意思说自己不是热的,是臊的。
她又梦到周雾了。
梦里,是那晚回到窦以晴家时,周雾把她放到床上,刚要走,她牵住周雾的手,在周雾疑问的眼神里问:你要穿着做吗?
没救了。
她越想忘记,就记得越清楚。
温辞内心崩溃,脸上还要强撑着,接过小风扇:“不用了,我没什么胃口,谢谢。”
几位老师一起离开,办公室里陷入寂静。温辞打开小风扇,闭眼怼着脸吹,给自己的脑袋消热,并试图吹散这些难以启齿无法面对的记忆。
手机铃声响起,温辞脑袋一片混乱,闭眼没看来电显示便接了:“你好。”
电话那头安静了两秒,周雾的嗓音随着微凉的风传来:“你好。”
啪嗒,小风扇掉到了地上。
温辞回神,惊慌失措地去捡,好不容易消退了一点的潮热又重新漫回来:“周雾?有,有什么事吗……”
“晚上有空吗?”
温辞前几分钟刚才梦里回顾自己的社死现场,完全没有做好任何面对周雾的心理准备。
温辞的大脑还没来得及作反应,嘴巴先替她落荒而逃:“晚上?今晚?我……没有,今晚我有事,我……办公室里的老师们约我一起去聚餐。”
周雾沉默两秒:“明晚?”
“明晚,明晚是……家里有聚餐。”
“后天。”没等温辞想好接口,周雾懒懒道,“——后天也没空,是吧。”
“对。”温辞摸摸鼻子,“对不起,我,我再联系你……好吗?”
电话里,周雾好像很低地笑了一声,温辞编谎编得头脑凌乱,一时间没听清。
“好的。温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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