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呀,爷爷。”岑安锦继续低头磨刀,“现在我爸不在家,老有人觉得我和我妈弱小,三天两头欺负上门,又没人能帮我们。我拿着刀,可能会伤了自己,但也概率能砍死敌人;我不拿刀,却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伤在敌人手里。爷爷你说,我是该拿刀还是不该拿刀?”
“谁三天两头欺负你?”岑老头说,“你怎么不给爷爷说?爷爷帮你做主啊。”
“好啊,我现在跟爷爷说。”岑安锦这才看着他道,“是二伯一家,请爷爷为我做主吧。”
岑老头听到三天两头的时候,就自动忽略了廖素英的事。
听到岑安锦这样说,顿时被噎了下,随后便道:“别乱说,你二伯怎么会欺负你?肯定是有什么误会,或者是有人从中挑拨。你二伯母……”
“诸位都看到了吧?”岑安锦站起身,拎着杀猪刀在破锅上敲了一记,打断岑老头的话,对着看热闹的众人道,“这就是我的好爷爷,在听到我被欺负后,连问都没问,就直接说是误会。这心,怕是已经偏到胳肢窝去了吧?”
人群顿时议论纷纷。
“这岑老头确实偏心。”
“偏心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谁叫小锦不是男孩呢。”
“拉倒吧,跟男孩女孩有啥关系?他对大山也不好啊。”
……
岑老头听到一堆“偏心”,有点着急,忙不迭想解释:“我只是……”
“哐当!”岑安锦又在破锅上敲了一记。
等众人安静下来,她马上接着道:“我爸出事到现在,已经有半个月了。我这位亲爷爷,除了第一天过来看了眼,大骂我们家给他丢脸以外,就再也没来看过一眼。我爸只是运气不好,卷入凶案中,连警察都还没判他的罪,你这个当爹的,却急急忙忙给他定了罪?这是亲爹该有的态度吗?”
绝大部分父母,在发现孩子卷入凶杀案中时,第一反应肯定都是相信自家孩子。
这些人可能各有缺点,但在爱孩子这一点上,基本还是一致的,一时间各种谴责的眼光,纷纷落在岑老头身上。
“我们老岑家清清白白几百年,从来没人进过局子。”岑老头有点恼羞成怒,梗着脖子道,“岑大山被警察带走,就是丢人!”
“人家还没判呢,这当爹的有点过分了。”
“当爹的这样说,肯定是有证据吧?”
“我看就是偏心,早上廖素英来骗小锦妈的首饰没骗到,搬了岑老头来给小金施压,真没见过这样当老人的。”
……
岑安锦对岑老头的反应一点不意外,冷笑一声道:“露出真面目了?所以,刚才说什么要帮我出头的‘好爷爷’形象,也是装出来的吧?”
岑老头没想到,那个一向连大声说话都不敢的孙女,会突然变得伶牙俐齿。
他的计划完全被打乱,想好的说辞也乱了套,磕磕巴巴道:“我不是……”
“别装了,我嫌恶心,不想陪你演戏。”岑安锦打断他,“开门见山吧,你来找我,到底是为什么?”
岑老头犹豫一阵,还是直说了:“你妈不是留了一套首饰给你吗?你三哥马上要结婚,新娘子缺一套首饰,你借给他们戴戴。我保证,戴完就还你。”
说完摇了摇头,觉得不太满意——原本是想态度强势一些,上来就把母女俩镇住的。结果被岑安锦搞得心里七上八下,说话下意识变得客气,没有把爷爷的气势拿出来。
“果然是廖素英搬来的。”
“这家人可真不要脸。”
“小锦和香梅好惨,我都有点看不下去了。”
……
院子里众人议论纷纷,岑安锦倒是很淡定,声音洪亮地道:“不借。”
干脆利落,一个多余的字都没有。
岑老头傻眼,平时哪怕是邻里间借点东西,不想借至少也要找个理由敷衍一下。
岑安锦不找理由,他怎么指责她?
“你又不是没有,借一下怎么了?”岑老头试图道德绑架,“都是一家人,小锦你不能这么小气……”
“爷爷,我想我爸了。”岑安锦打断他,“都是一家人,你给我拿十块钱,让我去看看我爸,给他买点东西,行不行?”
“我爸不在,没人挣钱,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三哥娶了个城里媳妇,肯定有钱了吧?你让二伯帮我们买点吃的行不行?”
“我还想继续读书,都是一家人,爷爷你帮我把学费付了行不行?”
岑老头一开始还想敷衍一下,让她借首饰就给她钱,听着听着不对劲,也懒得敷衍了:“不行!我……”
“瞧瞧,这时候就不是一家人了。”岑安锦对准手里的破锅,又是“咣当”一声,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希望你记得,我们早就分家了,现在我的家人,只有我爸和我妈。少拿家人那一套来压我,我不认。”
“反了天了!”岑老头也顾不上再演了,“岑安锦,你今天借也得借,不借也得借。”
“怎么着?”岑安锦扬了扬手里的杀猪刀,“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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