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大山就是原身亲爹。
他是个杀猪匠,也是个厨师,前几天去隔壁村帮人办酒席,回来的路上闹肚子,便跟路边一户人家借用厕所。
没想到第二天一大早,警察就找上门来。
那户人家惨遭灭门,而凶器正是岑大山的杀猪刀,时间也差不多能对上。
岑大山自然被警察带走了,村子里流言四起。
原身从小体弱多病,受到惊吓后竟直接病死,这才有了岑安锦穿过来的事。
据书中所写,岑大山并非凶手。
但这个年代的刑侦技术落后,法条不完善,连“疑罪从无”也还未被提出来。所有证据都对岑大山不利,他最后被判定为凶手。
也不知道该说他幸运还是不幸,在执行死刑前,有人找到关键证据,案子得以改判。但是,彼时的岑大山,和从前的岑大山,已经判若两人。
岑安锦虽非自愿,但终归是成了岑大山女儿,而且她穿越前就是警察,遇到这种事,当然要尽力查清真相,救出岑大山。
只是没想到会突然蹦出个系统来。
她原本还对这个系统有些不满,这下倒是义无反顾了。
其他看热闹的人渐渐散了,只剩下冯香梅和岑安锦。
“小锦,你……”冯香梅对上岑安锦的目光又飞快垂下视线,搓了搓手指,捋捋头发,再抓紧自己的胳膊,小声问,“你怎么知道是你朱爷爷偷的鸡蛋?”
她今天一直又懵又怕,到现在还是怕。
怕朱牛两口子打出问题来怪到她们头上,怕他们之后报复,怕岑大山回来怪她没照看好岑安锦、没维护好邻里关系……也怕凶狠的岑安锦。
“没看到。”岑安锦看了眼犯错小学生一样的后妈,“我猜的。”
“那么多人,你怎么猜到的?”冯香梅一愣。
岑安锦拿起桌上的搪瓷杯,给自己倒了杯水润润嗓子,才慢慢给她分析:“牛婆婆是今天事情的起因,她态度那么笃定,大概率是有人跟她说了什么。牛婆婆最信谁的话?还有,朱爷爷不是出了名的爱偷嘴吗?综合来看,是他的概率最大,再结合他现场的反应,就更确定了。”
冯香梅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但还是觉得不够保险:“那万一,我是说万一,万一是你猜错了呢?”
岑安锦这次没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反问:“牛婆婆一家,平时和我们关系怎么样?”
“挺好的。”冯香梅说着,情绪低落下来,“我也没想到,你爸刚被……刚不在家,他们态度就变了。”
“所以,你要明白:他们之前看着和善,不是因为喜欢你,更不是因为喜欢我,甚至也不是因为喜欢我爸。”岑安锦打破她的幻想,“他们只是怕我爸,同时想从我们家捞点好处。”
岑大山力气大,长相凶,家里还总放着刀具,轻易没人敢惹。
加上他无论是替人杀猪还是办酒席,多多少少能捞点好处。
所以,“杀猪匠”这个名头似乎不太好听,但在梨花沟,他们家算是过得比较好的。
也因为这样,原身才能从小被娇养到大。
“可是……”冯香梅知道岑安锦说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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