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氏把定婚宴操持的井井有条,戏听完了还请了百戏杂耍,窈娘最感兴趣的还是沙地书谜,表演的人手握白沙向地上抛撒,书写成字、对联或者诗句,还边撒边唱,很有意思。
就连伴手礼也是很有品味,因为是定亲不是成亲,所以不必发喜糖,她没有像别人一样再装核桃酥,而是送她自己让厨下做的荷花糕,再有粉瓷瓶装的蜂蜜、把茶叶去掉,换成她亲自酿造的葡萄酒。再用白色丝帕装上两片香片、香豆、橘片,用金线打了个结。
尤其是外面的礼盒,全部找金陵最大的南北货铺定的竹木手提礼盒,外面用的特别的纸张,纸张上还都是古画,简直是高雅奢华。
这些让解氏口碑大增,也让甄氏警铃大作。
而颜景昭的定婚宴办完,三老太太就要即刻启程去河南,临行之前,嘱咐许多又很不放心颜景昭,对解氏又百般看不顺眼,甚至有一次当着颜景昭的面直接训起了解氏,解氏当场泪如雨下。
见解氏这般,三老太太心中也暗恼自己今日失控了,这也怪解氏自己,对大房于老太太很亲近,昨日她嘴快说了于老太太一句,解氏还帮于老太太说话,让她如此看不惯,方才又见解氏和景昭母子二人关系亲近不少,她又觉得什么东西失去了控制,心中越发焦躁。
三人僵硬在这里的时候,外面管家已经开始催了,三老太太这么大架子的人当然不会放下身段和解氏道歉,她还气呼呼的走了。
颜景昭这才知道原来根本不是娘软弱,而是祖母不讲道理,娘治理家其实治理的很好,对周陵光也很有分寸,甚至不少族里的人夸她行事大方得体。
所以,等祖母离开之后,颜景昭特地来安慰解氏,解氏本来就温柔,之前是没有对自己的儿子用心眼,只是用心。
现下除了窈娘是无条件的支持她,别的人都得用心机。
“娘,您没事儿吧?”
“你祖母的脾气我知道,一贯如此,我只有开解自己,心中也稍微好受些。要不然就和前几年似的,心中一团郁闷,自己跟自己生气。”解氏自嘲。
颜景昭垂眸:“娘,儿子日后必定要争气。”
解氏看向他:“我知道你是有大志向的人,不过是借了我的肚子托生罢了,你也毋须为我打算什么。放开手去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有时候我和你祖母之间的事情,那是我和她之间的事情。现下你祖母已经没给你爹塞人了,如今你还是咱们三房唯一的继承人。”
“其实儿子有个兄弟也没什么,娘您别介怀。”颜景昭现在已经十五岁了,也在读书,深知家中子弟众多,在官场上也能互相扶持。
解氏笑道:“若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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