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心一点。”
陈何良把他的脸掰正,大手阖住他的眼睫。他的语气有些恼怒,似乎在责备他分心,于是探出牙齿咬上他耳垂。
兰溪心如擂鼓,几乎无法呼吸。透过指间缝隙,他看见江知竹静静地盯着看了好一会儿,然后缓缓转了个弯,离开了。
那表情看上去并不意外,看向他时眼底是惯有的鄙夷与不屑,只不过这一次多了一丝怜悯。
没错,是怜悯。
为什么会露出那种眼神?为什么不制止他们?
江知竹明明可以的。就像那日亮马河畔的餐厅,一个电话陈何良就冒雨去接,又或者某一次陈何良在野餐,说没带课本陈何良就会放下野餐去送书。
冥冥之中,好像有一根线,牵着他,跌跌撞撞,终点就是陈何良的怀抱。
陈何良好久才放开他,离开时嘴角扯出一抹银丝,他看着陈何良把银丝卷入舌底,羞愧地避开视线。
陈何良摩挲着他红透的耳廓,逗弄道:“你也太纯了吧,这才哪到哪?”
江兰溪没接触过这样的人,霸道的人,肆意的人,桀骜不羁,有蓬勃的生命力。
太阳光线刺眼,江兰溪抬手挡住。陈何良见状,往江兰溪身侧移了移,高大的身躯在头顶投下一抹清凉的阴影。
体贴到无可挑剔。
江兰溪低着头,轻声问他:“你向来是这样么?”
“哪样?”陈何良抬了抬眉骨,欠揍地笑。
“你和叶辰没上床之前,你是不是也”
哄着叶辰吗?
帮叶辰挡太阳吗?带叶辰看流星雨吗?抱着叶辰的胳膊撒娇说还没亲够再来一次吗?勾到手后就弃若敝履,恨不能一脚把人踹得远远的吗?
江兰溪不知道如何去问,甚至没有立场去问,所以话到一半就住嘴了。
陈何良渐渐敛起笑容。
江兰溪知道他听懂了。
江兰溪抿抿唇,“抱歉,我还有事,先走了。”
他没有揭晓谜底的勇气。
“方颂泽跟你说了什么?”陈何良看着江兰溪离去的背影,不以为意中透着冷意。
江兰溪顿住脚步,回头,眸子里满是不解。“所以,你认识他?”
陈何良嗤笑一声,笑意未达眼底:“那晚三排五座,你是给他预留的吧?”
那张被扔到垃圾篓的演出票,被陈何良捡出来黏在一起。江兰溪张了张嘴,又把话憋回去。
随便怎么想好了,又有什么关系。
悬在鼻尖那颗汗珠掉下来了,啪嗒一声滴落在脚边,砸进泥土里。陈何良舔了舔后槽牙,声音从喉咙挤出来:“真给他留的?”
任谁都能看出这张脸很不爽。江兰溪只看着他,没再说话。
“很好。”
陈何良走过来,拇指钳住他下巴,江兰溪想躲,躲不开,下巴传来钝痛。
陈何良的指间轻轻擦去他嘴角一点西瓜汁,眼底是他看不懂的神情,使他惶惑,使他迷失。
他听见他的低语,西瓜甜味扑到他鼻间,像独裁的暴君在宣判处决命令,“他那个人太闷,你们不合适。”
顿了一下,一字一句道:“江兰溪,你天生就该被我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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