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辰,我只说一遍,我没那么多耐性。”
冰箱门打开,江兰溪拿出一瓶又一瓶冰啤酒,想到那次秦羽告诉他的,周家小公子曾为了陈何良寻死觅活。
一个个前仆后继,从没有谁打动过浪子的心。
“兰溪,啤酒!快点!”
客厅秦羽在催促,江兰溪抿了下唇,掏出票撕成两半,扔进垃圾篓。
他拿两瓶啤酒快步从厨房走出来。阳台没开灯,昏暗之中,陈何良指间夹了一支烟,淡漠的眉眼忽明忽灭。
电话打完后,陈何良又盘着腿坐在刚才的位置。秦羽一杯一杯地跟他碰杯,陈何良就一杯一杯地喝,脾气好得没边。
期间秦羽又点了一盘小龙虾,两人哥俩好地头挨着头划拳。
江兰溪心里不怎么舒服,敷衍地喝了几口,凉酒入喉,越喝越苦,索性以第二天的演出做准备为借口,进卧室睡觉了。
那两个人继续喝。
秦羽已经迷迷糊糊,他挪挪屁股,坐到陈何良身边,红着脸指了下江兰溪的卧室,“哥们儿,趁我兄弟不在,我得好好跟你说道说道。”
陈何良跟他碰了下杯,和秦羽的醉态不同,他眼神清明,似乎清醒的很。
秦羽拿着酒杯,醉醺醺地晃了晃食指道:“我跟你说,你泡我兄弟,你没戏!”
喝过酒的交情就是不一样,陈何良也不装了,碰了一下杯,谦虚问:“怎么说?”
“我兄弟啊,最看重名分没有名分嗝什么都白搭我兄弟跟你以前那些人不一样……不是拿钱能打发的他很较真你你不行”
陈何良舔了舔后槽牙。他想到山村别墅那一次,到最后一步江兰溪红着脸拒绝他,那模样纯的不行,自那以后吊得他从肺里到胃里直痒痒,再看谁都没胃口。
他从未经历过这种类型,确实难搞。
秦羽摇头晃脑道:“你和江知竹关系好,应该听说过兰溪他妈妈的事吧?所以名分在他这里大过天以前幼儿园时,他就问我是不是他嗝最正式的朋友,非要我写朋友关系证明,还要摁手印你要跟他在一起,他第二天就得带你去领证”
陈何良随口问道:“他之前谈过恋爱吧。”
秦羽抓耳挠腮想了一会儿,说:“好像,刚上大学时有个男生经常从成都过来找他,高中同学?我跟兰溪恢复联系的时候他们已经不在一块”
秦羽拍了下手掌,“哦!我想起来了!他最喜欢……最喜欢很健壮的嗝嘿嘿,他床头常年贴着电影海报,嘿嘿嘿,冷白皮肤那种你这样的”
像小猫刺挠了一下,陈何良心底涌起一股怪异的冲动。
难怪江兰溪三令五申不准他进卧室
他缓缓站起身,朝江兰溪的禁地走去。
秦羽啤酒洋酒兑着喝,嘴里咿咿呀呀哼着歌,丝毫没有“出卖”好友的自觉。
禁地之门被缓缓打开。
一片昏暗中,雪白的床上躺着一个雪白的人儿,薄毯被踹到脚边,腰线露出来,往下是绵绵软软的臀。
往上是某个海外明星的半身海报,眼尾处跟他一样有一枚小小的桃花痣。
卧室是纱帘,月光透过窗户,簇然似银河流淌。
陈何良撩起自己的衣服低头看了眼,八块腹肌,每一块都比江兰溪床头的海报好看。
他嫌弃地撇撇嘴。暗道江兰溪未免太没品,放着他这样的极品不吃,却对着纸片人放花痴。
此时他尚且不知,世界上还有一种情绪,叫做嫉妒。
他从未体验过的,恰如他此时此刻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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