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
不知道谁跟他说过这样一句话,陈何良有恃靓行凶的资本,钱财反倒是累赘。如果陈何良没钱就好了,价高者得就可以将富士山私有。
断了也好。江兰溪自我安慰道,要不然在乐团和叶辰低头不见抬头见多尴尬。
说起乐团,江兰溪想到李成跟他说有个入职文件需要补充,之前在山里信号不好,这会儿终于有空,回了李成几条消息。
醒来太阳已落山。江兰溪趿拉着拖鞋去楼下面馆吃面,付钱的时候发现手机里有几通江鹤的未接电话。
回拨过去很快被接通,“儿子,你在哪里?怎么电话一直不在服务区?”
江兰溪眼皮一颤,江鹤叫“儿子”的时候,八成没什么好事。喝了一口面汤,慢吞吞道:“爸,我刚在睡觉,有什么事您说?”
“你过来一趟公司,爸爸跟你当面说。”
搞这么神秘,还要去公司,江兰溪越发好奇,总不至于是给他分股份吧,还是要聘他做部门经理呀。
江兰溪吃完面,又回去换了双鞋,打车去了江氏大楼。即使是周末,楼里仍灯火通明。一个自称是江鹤助理的西装男在大厅等他。
江鹤去开会了,江兰溪在沙发上等了好一会儿,见江鹤拿着一摞文件走进来。
江兰溪站起身,“爸。”
江鹤把文件递给助理,摆摆手示意他坐,然后靠在老板椅上喝了杯水,不疾不徐问:“儿子,你今年有二十四吧。”
江兰溪怔了一下,“爸,知竹今年二十四,我再过五个月就三十了。”
“哦,哦,二十九了都”,江鹤抿了口水缓解尴尬,“我总记得你跟小竹差不多大二十九也不小了,我跟你这么大的时候,你都会叫爸爸了。”
“爸,您叫我来有什么事啊。”江兰溪适时打断话头,他可不认为江鹤把他叫来是叙父子情的。
“是有件事。”
江鹤拉开抽屉,拿出一叠资料,推给江兰溪。“这位是方家十一少的资料,方家你听说过吧,香港有名的珠宝大亨。十一少今年三十二岁,年轻有为,他最近刚好在北京,你了解一下。”
“十一少?”他们家这是有多少人?
江鹤看出他的疑惑,抬了抬下巴道:“香港那边的老规矩,排行前加个十,寓意人丁兴旺,其实就是方家大少爷。”
江兰溪翻开那摞资料,最上面是一张简历,照片上的证件照灰色西装,戴一副银质眼镜,温文儒雅,斯斯文文。
方十一少,颂泽。
比容貌更引人注意的,是新锐珠宝设计师的title,“碧游春水”设计者,去年欧洲珠宝设计金奖。拜孙眉所赐,他现在对珠宝如数家珍。
江兰溪不解地问:“他们家办晚会要请我去拉小提琴?”
如果去香港,那还有点远,不过买宝石可以免税。
“瞧你,脑子里就剩小提琴了。”
江鹤掩面轻咳一声,“你妈特地提点我,如果安排你联姻的话,最好给你找个男的。刚好方家找上门来,他们家混时尚圈的,在这方面没什么忌讳。”
江兰溪闻言,呆呆地张大了嘴。
来北京之前,他就猜到江家会安排他联姻,他猜想江鹤可能会在爷爷的生日晚宴上把他推介出去。
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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