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弟七妹和八妹一起举起手臂,做出激昂样子与社员们一同喊口号。
前世里只是在零星的书面记录或影像记录中看到过这样的情景,那时候可能还觉得有些好笑,不理解这个时代的人为什么会那么单纯那么狂热。
但现在身处在人群之中亲自参与,无比清晰地感受到了人们对毫无人权可言的旧时代的万分愤恨和对新社会的无比感恩的情绪,他突然之间就理解了这个时代的百姓为什么会对正府和执政党那样信任那样忠诚。
同时也理解了他们为什么明明生活过得这样苦,却还是要喊着口号唱着歌去耕田,去做工,去修渠,去修路,去参军
因为他们在旧时代里一无所有,没房没地没生产工具,随时随地都会无声无息地倒毙在不知道哪个旮旯里,是真正的命比草贱!
而现在他们成了国家的主人,真切地拥有了做人的尊严和活下去的希望。他们能不对新正府感恩到极致吗?他们能不充分理解正府难处并毫无怨言地勒紧裤腰带与正府一起共度时艰吗?
“难怪后世一直都说花国的农民是世界上最好的农民,没有之一。”
完全理解了这种情绪之后,陈国泰心里很是感慨。
“我给地主扛活,半夜三更就要起床,一直干到满天星星才能收工。就这还连自己都无法养活。我的两个女儿活活被饿死”
“地主根本不把我们当人。可怜我才13岁小女儿被地主抢去凌辱致死”
随着一个个中老年社员不断上台揭露旧社会的黑暗,陈国泰听得越来越揪心。
难怪花党最终打败了那样强大的果党,建立起了全新正权,确实是因为花党真的代表了最广大人民群众的利益,得到了最为广泛的支持。
台子上的地主富农也一直都在瑟瑟发抖。
手上有人民血债的地主和富农已经在土改时候被镇压。现在台上的两个地主和四个富农基本没有怎么鱼肉村民,所以能留存在现在,被生产队时刻用作反面教材。
与地主和富农相比,刘明辉因为是外来者,与社员们没有任何矛盾,加之这场大会的主题又不是批判他这类人,也就没有人专门针对他进行控诉。
他之所以要被推上台陪绑,是他的身份决定了任何主题的批斗会他都必须出场,以不断‘净化’灵魂。
六点半,大队长准时宣布‘本次忆苦思甜大会胜利结束’。
社员们一声欢呼,纷纷涌向食堂。
许是今天发了票据,生产队也多买了一些食用油,扎扎实实地用油炒了白菜萝卜作为下饭菜,并且还备了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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