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她们心中作何想,温鸣谦也清楚得很。
她只是微微笑着,一派端庄温和,向众人施礼道:“唐突来见,实在有些失礼。但我暌别京师许多年,听说今日各位都在,便实在等不得要来见见。想来诸位必能解我心意,不会怪罪。”
众人都点头称是,其中永清伯府的大奶奶刘氏望着温鸣谦,眼睛不禁湿润了。
温鸣谦也朝她望了一眼,轻轻颔首,但并未单独说话。
随后又将宫长安拉至身前,轻声教导:“长安,给各位客人见礼。”
宫长安并不怯场,团团作揖,口内说道:“小子给各位太太夫人小姐请安,今日良宴会,花团锦簇新。愿诸位贵客遂心如花开,富贵不到头。”
众人见他这么个小小人儿,却是口齿伶俐,礼貌周到,不禁笑了起来,夸他可爱。
“让众位见笑了,这孩子粗疏惯了,只一味地淘气。”温鸣谦客气道。
宋氏把自己的位子让出来,请温鸣谦坐下,她则垂手在一旁侍立。
温鸣谦当然不会同她客气,这几年宋氏凭借自己的手腕笼络了不少人。
席上这些人,多半都是与她交好的。
同她相比,温鸣谦离京七年,与一切亲友不相往来。所谓“交情”,是要互交互往才有情,而一旦断开,难免生疏。
“二太太一路很辛苦吧?”江夏侯夫人寒暄道,“还是这么年轻美貌,只是似乎清减了些。”
“我见夫人风姿还是和当年一样,甚至更显年轻了。”温鸣谦回道,“我们在回京的路上,听说侯爷被钦点了巡盐按察使,这可是天大的荣耀。虽说我这道喜有些晚了,可心意却是真真儿的。”
“好,好好,你真是有心了。不过话说回来,外人看着风光荣耀,我们自家却是提心吊胆呢!这差事不知担着多大风险,可不是那么轻松的。”江夏侯夫人叹息道。
“夫人是关心则乱,不过依着我的浅见大可不必。”温鸣谦笑着说,“一来侯爷是能臣,忠君爱民又有真才实学。二来夫人是有福之人,齐家旺夫,百利百顺,再无差错的。”
一句话说得江夏侯夫人眉眼都笑弯了,众人也都跟着奉承了一番,气氛顿时变得热络起来。
“听说二太太回老家清修参禅,如今一见果然超凡脱俗。”这时一个穿着石榴红衣衫的年轻女子笑盈盈说道,“想必如今就算回京来,也是不喜热闹俗务的。不过您是有福之人,这家中凡百事情自有小夫人料理,夫人您尽可继续清净自守。”
这话绵里藏针,看似在恭维温鸣谦,实则在维护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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