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那时候老许家在村里名声不好,家底儿也薄,让人看不起正常。
后来许朝阳让吕大麻子瞧上了,调去了身边听说了这件事,吕大麻子当时就不乐意了,张嘴骂道:“你奶奶的,我兄弟不配?艹,我兄弟急眼了能给她抱炕琴上配蹦起来!”
“就他们家了!拿老子团长证件和这把勃朗宁去提亲,就跟他说让他们自己挑!”
就这么的,连吓唬带威逼利诱,吕大麻子替许朝阳下了聘,结果倒好,那家人听说许朝阳如今都当上连长,找人托话儿过来,问‘姑爷子,能不能给小舅子带上,也吃一口皇粮?’,这叫什么事啊……
于是,小舅子余明浩入伍,进了许朝阳的连队,被他像个小尾巴似的走哪带到哪。
还有屈勇,那是许朝阳亲表弟,亲三舅家的孩子,否则吕大麻子让他留几个信得过的人在身边时,他们怎么把这哥几个给留下了呢?
不过这也不怪许朝阳,当时奉军就是这么个风气,哪个军官身边还没有个三亲六故的?真打起来,这叫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不然,人家哪那么听话,你让跟小鬼子打弱光,连问都不问一嘴,就豁出命去干?
夜幕落下后,许朝阳领着这些人在山里又喝了半宿的风,这才慢吞吞从山坡走了下去,女人怀里抱着的孩子今天晚上出奇的乖,竟然不吵不闹的睡着了,这几个人才敢带着她一起进村。上回伏击日本子巡逻小队的时候,都得将这个女人扔出去老远,还得留下一个人保护,麻烦死了。
村落里,许朝阳翻身刚进了一户早就灭灯的院落,就听见了鹅叫,‘该呀、该呀’,声音大的他都捏了一把汗,紧接着狗就醒了,冲这个方向‘汪!汪!’叫了两声后,摇着尾巴冲了过来。
还行,狗认识他,‘呜呜’的吭叽着抬起俩前爪扑上了身,尾巴摇晃的‘啪啪’作响。
“谁啊!”
此时,屋内油灯点亮,昏黄的灯光凉透窗户纸,一个没睡太死的老人披着棉衣,套着‘水裆尿裤’的棉裤拎着油灯打屋里走了出来,走半道还晃动着肩膀将棉衣抖得更严实了一些。
许朝阳穿着灰蓝色的军装、绑着九龙带、拎着花机关枪独自一人站在院里,他刚开始没好意思开口,可脑海中的记忆却硬是撬开了双唇,喊了一声:“爹。”
老头一下就愣那儿了,将油灯放到眼前仔细查看着,好半天才融化了脸上的表情,很惊讶的往前走动着说道:“这不我们家活兽回来了么!”
许朝阳笑了。
这是东北家长对于自家孩子的昵称,从小时候的‘宝儿’慢慢变成七八岁讨人嫌的‘坏种’,再到十五六岁吃死老子的‘攮次包、饭桶’,在这些不好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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