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未让梅雪征感觉出什么。
梅雪征看了他一会,也没想太多。
二人继续喝酒吃饭。
吃完,梅雪征便不再久留,要走前,他忽然眼尖,看到桌上放着两个手炉。
“你怎么忽然用起手炉来了?”
他说着就要去拿,被谢清崖拿笔拍掉:“回你自己那去。”
梅雪征啧一声:“谁送的啊?这么宝贝,碰都不让碰。”
他看了眼那手炉外头包着的蜀锦绸缎,还有那上头的花样,一看就是出自女儿家的手笔。
正欲猜测时,就听谢清崖不冷不淡地说:“长宁。”
一听是谢长宁做的,梅雪征倒是也不敢继续玩笑了。
他知道谢清崖看着对家里人并不热络,但他如今最宝贝的,其实就是这对龙凤兄妹了。
只可惜他如今身份特殊,不好与长宁兄妹见面。
梅雪征收敛神情,也没再继续嘴闲:“走了。”
谢清崖嗯一声。
听到梅雪征走远,他才重新抬头看向那对手炉。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把它们带回来。
听到昌丰关上机关回来,谢清崖又重新低下头,他一边写信,一边吩咐:“把这两个手炉……”
本想说扔了。
免得日后再被谁瞧见。
尤其是徐端宜。
但话到嘴边,他还是说:“……收起来。”
昌丰倒是不知道他心中所想,闻言,也只是点头领命去做。
……
大内。
如梅雪征所想。
曹达在知道昭裕太后的旨意后,果然生了好一通气。
这事是瞒着他做的。
曹达自以为自己手眼通天,却没想到,这次底下竟是瞒得密不透风。
屋内的东西都被砸了一通。
他倒并非因为旨意的内容而生气,一个顺天府尹,还不足以他放在心上,他气得是自己这么晚才知道。
气得是自己的权威受到挑衅和威胁。
他自然知道,昭裕太后这么做,其实也是在变相的警告他。
就像那回他过去“警醒”她一样。
“老祖宗别气了,左右旨意还没下去,您若不喜欢,不若让底下的人想想办法。”身边内侍忙递过去新鲜的茶,哄人别生气。
曹达听到这话,气性更大了。
他瞪眼怒道:“没脑子的蠢货!这关头,我若阻拦,你当寿康宫那位,真是吃素的不成?”
那女人的心肠和手段,比他只有过而无不足。
先帝爷可就是被她给害死的。
罢了。
曹达发泄一通,其实也没那么生气了。
他要是只有脾气,也坐不到如今的位置。
他很清楚,他跟寿康宫那位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还不到彻底翻脸的时候,也没到这个地步。
真要闹开,对谁都不好。
“罢了。”
“左右这事也碍不到我们什么。”曹达撇嘴。
过后又说:“何况谢家那小子,究竟是人是鬼,放到明面上,也能看得更清楚些。”
“你回头找人去顺天府衙,多看着些。”
内侍忙弯腰应是。
日子过得很快。
过了除夕,便是天和七年。
徐端宜和谢清崖的婚期定在三月二十三,正是春分之后。
这期间。
谢清崖正式被任命顺天府尹。
此举引得底下议论纷纷,但天子金口玉言,又是昭裕太后亲自定的主意,自是无人敢说什么。
徐端宜也出过几回宫,参加了几次宴会。
不过这几回出宫,她倒是一次都没碰见谢清崖。
很快。
春分过去。
徐端宜和谢清崖的大婚也正式来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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