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出事了,再换我们。”
他又补充道,“周肆是一位专治离识病的医生,不过你也知道,现在社会对这种病症并不认可,再加上这些病患往往带有强烈的攻击性,所以周医生的工作其实一直在法律的边缘游走。”
“那这位周医生是如何成为我们监察局的顾问的呢?”
向际才刚被调来铵言市不久,对于这里发生的一切,他都充满了好奇。
“这和李组长有关,周医生是李组长亲自邀请来的,”宋启亮擦拭着枪械,“这应该是三年前的事情了。”
向际的好奇心没有因这些解释而打消,他继续反问着,“既然周医生工作能力这么强,为什么不直接让他加入我们监察局呢?”
如果刚刚周肆能有一把监察局的热熔武器,向际相信,他能在三十秒内放倒这具化身躯壳。
“这个嘛……”
宋启亮露出一副困扰的样子,似乎不知道该如何合理地解释这一点。
“李组长提议过,但周医生的履历有问题,未能通过审核。”
“履历不够好吗?”向际回过神道,“这倒也是,监察局的录入标准一向很高,毕竟我们的工作负责处理复杂的科技犯罪。”
“不,倒不是不够好,”宋启亮摇摇头,否决了向际的猜测,“而是履历有些太好了,也有些太特殊了。”
宋启亮正准备继续解释周肆的来历,这时两人忽然注意到,巷子里周肆的变化。
罗勇倒下后,周肆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站在原地,紧盯着倒下罗勇。
一抹怪异的笑意在周肆的脸上萦绕。
他喃喃道,“真是个不配合的患者啊,好在术前麻醉还算顺利。”
说完,周肆哼着小曲,走向了巷口处,见他低下身,打开了放在巷口处的医疗箱。
宋启亮对于接下来的事已经见怪不怪了,目光微微侧移,不忍直视,向际则仍有些困惑,搞不懂周肆要做什么。
突兀的轰鸣声响起。
周肆的医疗箱就像一个百宝袋般,他居然从里面拿出了一把高速转动的手锯,嘴里嘟囔着什么“切除病灶”,便扭头朝着罗勇走了过去。
向际的思绪被这荒谬的一幕冻结了,一分钟前,他还在感慨周肆的人道主义精神,一分钟后,周肆便犹如一个电锯杀人狂般,笑嘻嘻地朝着他的病患走去。
直到昏暗的小巷里溅起大片大片的火花,刺耳的切割声扰动众人的神经时,向际这才反应了过来。
“他在做什么?”向际对宋启亮质问道,“不阻止他吗?”
“阻止?阻止什么,”宋启亮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周医生在救治病患而已啦。”
“你确定他不是在谋杀他吗?”
向际的眉头几乎要拧在一起了,手锯不止在切割化身躯壳,还在切割向际的神经。
“放心吧,周医生自有分寸。”
宋启亮完全无视了周肆的暴行,接着说道,“我们刚说到哪里来的……哦,对了,周医生的特殊性。”
“别以为周医生是什么庸医,不说全世界,至少在铵言市内,他绝对是最了解化身躯壳的人之一。”
“更重要的是,周医生曾经也患有离识病。”
这句话犹如一根铆钉,深深地嵌进了向际的脑海里,一时间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连到了嘴边的斥责也噎在了口中。
宋启亮补充道,“但和那些陷入癫狂的病患不同,周医生自愈了自己。”
“这应该是离识病诞生以来的头一例。”
巷子里,周肆兴奋地挥动着手锯,将血肉与钢铁分离,将虚幻与现实分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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