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盖脸的斥骂,却是句句在理,又如刀枪直刺徐沧内心,让他心中羞愧到了极点,嘴角抽动了一阵后,才嗫嚅着道:“我……我错了。是我一时想不开,才突然生出这样的念头来……”
“别跟我说,跟你母亲说,跟你的家人说。”李凌见他重归理性,也总算稍松了口气,直起身子,又把徐沧给拉了起来。
徐沧满面羞愧,看看母亲,又看看依旧吓得脸色发白的弟妹道:“娘,儿子错了,儿子再不会这样了。”
“儿啊,只要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徐母说着,只觉着脑子一阵发晕,人居然就摇摇欲倒。得亏边上徐沧的弟弟徐潮反应够快,赶紧出手一扶,才没有真让她倒下去。
这一下,几人就更慌了,赶忙七手八脚把徐母送进屋去躺下,李凌也跟了进去,看着家徒四壁的屋内情况,便是一声叹息,家家都有难念的经啊,徐家的情况也不比自家几月前要好多少啊。
直到把徐母安顿好,由妹妹徐梅在旁伺候着,徐沧才稍稍放心来,随后就和李凌到了院外。虽然他的脸色依旧一片青白,但至少精神头要比之前好上许多了。迟疑了一下后,他才再度称谢道:“李贤弟,这次真多谢你了。”
“哼,我希望这是你最后一次出现这样失控的一面,要不然我真要为伯母,要为你家里其他人感到悲哀了。我就搞不明白了,不就是没能考中秀才吗,用得着如此寻死觅活的吗?”
“我……我五年连续院试都没能考中,而家里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心中惭愧急切,又深深的绝望啊。或许,我就不是能考科举之人。”徐沧这时倒是平静了许多,连这自认不是科举之材的话都能说出来了。
李凌仔细看了他几眼,这才道:“其实你不必如此妄自菲薄,你也就寒窗十年,五年未中秀才而已。可事实上,这天底下比你更惨,年纪更大照样考不上秀才的人多的是。别的不提,至少我父亲已经四十多岁了,还不是照样一事无成?”
他这话却让徐沧没法儿接了,话说如今最提倡的就是忠孝二字,身为儿子的怎么能这么说自己父亲呢?至于他这个外人,就更不好接茬置喙了。
李凌这时话锋一转:“不过你有句话倒是在理,科举之事不是什么人都能成功的,也不是说你有多用功,三更睡五更起,悬梁刺股就必然能考中。所以真要觉着没了希望,就该及时抽身,咱们还得好好过日子不是?天底下的活计多了,难道不考科举不做官,我们就不能让自己和家人过上好日子了?”
“可我……自幼读书,肩不能扛手不能提,手无缚鸡之力,其他之事更是全然不知,我还能做什么呢?”徐沧再度苦笑。
“那可未必,比如写书,比如去私塾里做个先生,又或是抄抄写写什么的,总有一份事情是你能够胜任的。之前你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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