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途看到一家银饰店,她多给了点钱,叫司机等了十分钟,下去挑了对戒指。
庄严的遗体已经被火化,吴丽见过沈奴,也知道自家儿子爱惨了这个小姑娘,当沈奴提出把那只男戒放进骨灰盒里时,她流着泪同意了。
灵堂前,沈奴把女戒套在自己的无名指上,举起来给黑白照片上那个温柔俊秀的青年看。
他在笑,她也在笑:“我愿意嫁给你,庄严。”
她在灵堂前守了三天,三天后,逝者入土为安。
沈奴在墓园呆了很久,只觉满心的茫然和空荡,像在海上漂泊的一叶小舟,举目四望,无处可藏。
四点多,她接到庄严生前曾委托过的律师的电话。
“庄先生生前买了份保额100万的意外险,沈小姐是受益人之一,占额40%,我已经申请了理赔,这是确认书,你看一下,没问题的话请签字。”
咖啡馆一隅,何律师把文件夹和笔推到沈奴面前。
沈奴看着确认书,愣了很久。
忽然想起知道庄严买保险的那天,她还笑话过他杞人忧天。
当时庄严怎么说的?
他说:“我这是未雨绸缪,我活着做你们的提款机,倒下了就做你们的人民币。”
往事历历在目,像在昨日。
可偏偏,昨日已逝。
沈奴怔怔地看着眼前的白纸黑字,笔还没落下,眼泪先掉了下来,打湿了纸张,晕开一圈圈的圆。
告别何律师,沈奴坐地铁去了瑞雅小区。
冯明瑞本打算去送庄严最后一程的,为此特意跟同事调了班,他上夜班,同事上白班,可他上了一晚上夜班之后,上白班的同事路上骑车摔了,没办法,冯明瑞又接着上了个白班。
一夜一天没休息,这会儿下了班,正在出租房里睡得昏天黑地。
听到敲门声,他满心烦躁,但开门后见到沈奴,所有的怒气都消了,他侧过身让沈奴进来,“老庄他……还好吗?”
沈奴眼眶还红着,微微笑了笑:“一切顺利。”
冯明瑞:“那就好。”
沈奴视线落在那间带独卫的小主卧里,顿了好一会儿,对冯明瑞说:“你说庄严的手机在你这,能拿给我吗?”
“你等等。”冯明瑞跑去客厅茶几那儿,弯腰抽开下面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大号的透明塑料文件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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